“侯爷,龚姑娘晕过去了。”
“让人把她们送回去,再叫大夫来看看。”
“是,侯爷。”
待到龚莲醒过来,守在她身边的却是洛依梅和碧玉。
“你醒了,你的丫鬟去给你煎药了,我得到消息过来看看你。”
“夫人,求您劝劝侯爷吧,妾身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来生为您当牛做马,只求能换我亲族活命。”
洛依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只是个妇道人家何以涉政,只是我得了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夫人但说无妨。”
“弹劾你父亲入狱的,正是沈姑娘的父亲,右相大人。”
“侯爷不肯从中周旋,怕也是有这部分的原因吧。”
洛依梅很成功的将龚莲仇恨的火焰引到了沈倾酒的身上。原本龚莲就对沈倾酒嫉恨不已,如今更是将杀父之仇也算在了她的头上。
“右相,沈倾酒。”
“我不该说这些的,右相所为与沈姑娘无关,你不要记恨她,她也是无辜之人。”
洛依梅临走之前还故意说了这么一句看似偏向沈倾酒的话,实则将龚莲心中的恨意坐实了。
“你好好休息吧,节哀顺变。”
“妾身还想求夫人一件事,我想行刑那天,去送我父亲一程。”
“这怕是不妥吧。”
“夫人放心,若是侯爷发现了,就只管说是我偷跑出去,绝对不连累夫人。”
洛依梅装作于心不忍的模样,半同意半纠结地答应下来。
行刑的当日,龚御史被游街示众,他的行为引起了众多学子的愤慨。学子们走上街头纷纷往囚车里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记忆里彬彬有礼的父亲此时蓬头垢面,已然看不出熟悉的模样来。龚莲藏在斗篷下,悄悄看着龚御史,默默地流着眼泪。
她一路跟着到了刑场,看着明晃晃地铡刀落下,龚御史人首分离,血溅当场。满眼的猩红,彻底改变了龚莲。
“右相害我父亲,沈倾酒害我孩子,我杀不了右相也能让他感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再次回到龚府,门口已经有官兵在抄家了。女眷们哭哭啼啼地被驱赶到外面的马车上等待着她们今后的命运。
曾经风光无两的龚夫人,像个秃毛凤凰,低垂着头从头到尾没有言语一声。龚莲不敢上前,只得远远地看着。直到人去楼空,龚府的牌匾也被官兵拆下来带走,龚莲才敢现身。
“龚府,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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