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官兵突然提到“灵姑娘”,其他的官兵纷纷都不反驳他了。估计那些医者们,应该会和灵姑娘他们碰上吧。
沈倾酒和赵椿一路跟着男人来到了一处看起来有些破败但是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的院子。
“我爹他感染了疫病,但是情况并不凶险,我与我娘作为家眷和我爹一起被送到这里。”
“我和我娘都没有出现疫病的症状,只是我爹突发急病,需要城中的大夫诊治,我这才走投无路去冲关卡。”
一路走,男人一路把情况告诉给了沈倾酒和赵椿。见到男人的父亲之后,沈倾酒才算真正的接触到了疫病的患者。
男人父亲正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男人的母亲则焦急地在旁边守着他,等待着儿子回来。
“儿子,他们是不是不肯放你出去?”
“娘,大夫我来找来了,您先别激动。”
沈倾酒和赵椿走近男人父亲,他果真如雷州知府所说的一样,面色泛着病态的潮红,双眼突出布满血丝。但是从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来看,他的红疹并不严重。
沈倾酒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特制的羊肠手套,分给了赵椿一副。
“戴上之后再接触这里的一切东西。”
羊肠手套薄如蝉翼,但是却能防水放油隔绝外界的脏东西而不影响对脉象的感知。沈倾酒通过望闻问切四法,结合了她所掌握的医术。判断出男人父亲发作的是急性的肠胃紊乱,发病时很痛苦但不致死。
“放心吧,你父亲的急症没有什么大碍。”
沈倾酒习惯性地想找纸笔写下药方,环顾四周却发现近乎家徒四壁。
男人尴尬地说道,“当时知府大人的明令下得急,没给我们收拾东西的时间,就被带到这儿来了,只有能勉强维持生活的。”
“无妨,药材都在他们那边,等下你随我去取药回来,按我的房子取药就行。”
“感谢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赵椿在一旁看着沈倾酒熟练果断地诊治,敬佩不已。她跟随着父母学医这么久,也做不到像她这样。
“擅长的方向不一样而已,我记得你们赵氏最擅长的是外伤。”
“别灰心,你也能帮上忙的。”
赵椿开始心甘情愿地给沈倾酒做助理打下手,倒是给沈倾酒减轻了不少的负担。虽然讳不忌医,但是沈倾酒还是没有仔细查看男子父亲的疫病情况。而是带着赵椿先去和秦殃等人会面。
镇子不算很大,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有几个用扁担挑着水路过的人。看向沈倾酒和赵椿这两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外来人,他们也只是好奇地看一眼接着走自己的路。
男人为她们解释道,“知府大人先后也派过医者前来,但是都束手无策,他们现在应该是失去希望见怪不怪了。”
镇子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死后就上报官兵,让他们来拉走焚烧掩埋。因为镇子的物资匮乏,连丧葬之礼都做不成。整座镇子被疫病和死亡笼罩着,阴沉着没有半分生气。
赵椿长这么大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氛围,鸡皮疙瘩从胳膊上缓慢攀附上来。她本能地靠近沈倾酒,“阿叶,这里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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