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等待了一会儿的庄茗瞧见一脸怒意,看见他的时候更多了不赞同,满眼“指责”的李珞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庄茗脸上的讽刺之意更重了“你竟然站到那个女人那边去了,怎么,难道你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么?就那种姿色?”
“庄茗!”
庄茗挑着眉头“又或者你不是那么没眼光地站那个女人,你站的……是谢必清?也是,那毕竟是最受主公重用的第一谋士。呵,他一定早就知道那女人的事,私自隐瞒主公这么久竟然也没有被治罪?主公还真是看重他……至于他?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没见过世面的,被一个女人给拿捏住了!”
“庄茗!”李珉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没有站任何人,我只是依燕州的律法行事,穆宁戈的欺瞒之罪主公已用她的代州之功抵偿,莫说她仍是燕州的武卫将军,就算她被主公撤了职,也仍是燕州之民,在燕州之内就该有她应得的公道!今日你煽动那些村民无故去她家中打砸险些伤人,又要强行驱赶他们强占穆家的宅院甚至财物,换了任何一个燕州平民我也会如今日这般决断,与是不是她穆宁戈无关!”
“呵,说得好听。”庄茗半眯着眼睛看着李珞“那李大人也要判我的罪,打我的板子么?”
李珞看着庄茗,心中颇感无力“我只是猜到,并没有实证,那些村民还有那个媒婆,都没有说过与你有关。”
庄茗冷笑一声“那你现在与我说了这么多,又是何用意?”
李珞觉得,今日这次谈话过后,他过去与庄茗之间的那点儿情分大概就算是尽了。自然,也许只有他觉得是情分,庄茗并没有那么想过。
“连我这样的人都能猜得到,更不用说旁人。”
“旁人?你说谢必清吧。”
李珞叹了口气“还有主公。”
提到李珉,庄茗眼光微微一动,而后又冷笑道“谢必清怎么会让主公不知道呢?大概巴不得去狠狠告上我一状的。”
李珞心情沉重地摇头“他不会去找主公说这些的。”
“哦?怎么?还说你没有站谢必清?”
李珞看着眼前的庄茗,像是从来没有好好认识过他“他的确是个不守规矩的人,却从来不是个小人。这种事主公就算开口相问他也绝对不会多说,比起跟主公告状,自己解决了这些事才是他的性格。”
庄茗没有答话,脸上仍是笑着,却笑得更讽刺了些,明显是并不信李珞的话。
李珞见此也知道他今日说的所有的话和接下来的话,庄茗都是听不进去的,他也说不清是庄茗一直如此而他以前一直没看透过,还是只是这一回受穆宁戈的刺激弄得他失了分寸。可即便知道就算他说了庄茗也不会听得进去,李珞却还是决定把那最后的劝谏说出口,就当是对眼前这位曾经让他颇为感激的同僚,尽最后一点儿心。
“停手吧,庄茗。”李珞认真地看着庄茗的眼睛,声音虽显得有些无力语气却仍十分诚恳“穆宁戈的事已有定论,你可以不喜欢她你可以看不惯她,不与她交往离得远些就罢了,你不满于她嘴上多抱怨几句,甚至你以后多盯着她一些都没有什么,可你不能无故构陷她,不能违背燕州的律法去加害于她。”
庄茗冷哼了一声,一甩宽袖从桌前站起身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地直接转身离开。
“庄茗!”李珞对着庄茗的背影提高了声音“你若再继续动手,莫说谢必清绝不会坐视不理,主公也会对你多有不满,就是我……若被我寻到证据,我也会按燕州之法,严惩不贷!”
庄茗的脚步却没有任何停顿,很快走出了李珞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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