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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河看着大山依旧一脸懵逼的申请，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东西即便是跟他说了，他也不会理解的。
然而，他现在虽然知道这东西的作用是什么了，但却并不知道要怎么去阻止他完成阵法。
这是最要命的事情，往往有些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却并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你面前完成。
渐渐地，黑芒在两人的面前镌刻成了一道道黑符，徘徊在他们的周围，像是赋予了其生命一般，强有力的律动着，似乎在遵循这某种规律。
“这是——聚阴阵！”
终于，在这阵法最后一笔即将完成的时候，沈清河终于认出了面前这个阵法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聚阴阵他曾经在第一次见到阴山老祖的时候遇到过，只不过时间太长了有些遗忘了而已。
“聚阴阵？这是什么东西？”很明显，大山从秦羽陨落到现在一直生活在这死亡峡谷中，所以对人类世界的变化并不是很了解。
算起来，从秦羽陨落距现在已经过了将近百年的时间，这百年内，灵师已经不仅仅是最开始的一脉相承了，现在在灵师这一主脉之中，还分化出了许多的支脉，例如阵法师，符文师，炼丹师等等，每个人根据其修炼的方式不同决定着他们的职业不同，所以大山不知道阵法的存在也是有情可原。
不过，沈清河也只是知道这些皮毛，毕竟他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习，虽然是灵师学院一年级的学生，但是真正上过的理论课却没几节，在理论方面存在的短板显而易见。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沈清河老脸一红，随即轻咳两声说道“说白了这聚阴阵就是给阴魂提升实力的，所以——”
然而还没等沈清河说完，在他们与鬼将之间的空地忽然迸发出一阵黑雾，而这黑雾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向着那鬼将的体内涌去。
“我，我，我去，这是在干什么？！”
大山显然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说话都有些磕巴起来。
然而回答他的却不是沈清河，而是躺在地上被他们揍得奄奄一息的鬼将。
直接这原本气息萎靡的鬼将就像是嗑药了一般，双眼猛然瞪得老大，那被沈清河砸的凹陷下去的胸膛就像是充气了一般，直接鼓了起来，随后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立了起来，就跟诈尸了一样。
“嗷！”
鬼将站起身，对着沈清河两人就是一阵咆哮，似乎是要将胸腔中的愤怒以及憋屈完全的发泄出来。
“不好！”
这句话几乎是沈清河和大山在同一时间喊出来的，对面鬼将的实力竟然在飞速的提升着，就连身体也伴随着气势的增长不断增大。
“他现在是什么境界？”
沈清河低声问了一句大山，这鬼将已经超出他实力太多太多，他根本无法准确的估计出对方的实力。
然而大山却摇了摇头沉声道“他的实力似乎有鬼气的遮挡，我根本无法透过那近乎实质性的鬼气看出他目前的实力，但是凭借他现在散发出来的气势，应该在我之上。”
“嘶！”
沈清河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在大山之上？要知道大山可是能够媲美人类灵师皇境强者的存在，莫不成这鬼将已经被这聚阴阵增幅到了宗师这个境界？
然而不等两人考虑，这鬼将再次怒吼一声，操起那如同长棍一般的阔剑，向着两人的便横扫而来。
“沈兄弟，快退！”
大山怒吼一声，随即用体内迸发出的气流将沈清河震飞，自己却朝着鬼将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大山的双手竟然在一瞬间变成了灰色，直接将迎面而来的阔剑架在了胸前。
不过，沈清河还是能看到，在大山的胸前，正有一道殷红隐现，心头不由得暗暗吃惊，大山的防御力他可是深有体会，这一剑能够破开大山的防御，可想而知其中蕴含的力量。
“吼！”
大山似乎也是被疼痛激发了兽性，双目赤红对着鬼将咆哮一声，直接将架在双手上的巨剑推开，身体再次如同坦克一般向着鬼将碾压，抡起拳头直接朝着对方的脑袋上砸去。
然而，如果是在刚才，或许大山这一拳能再次将鬼将轰飞，但是现在再聚阴阵的增幅下，效果便显而易见了。
只见大山的拳头还没等接触到鬼将的脑袋，一股浓郁的黑气便从其面前凝聚出来，直接与大山的拳头撞在一起。
下一秒，大山的面色瞬间就变得跟死了爹一样难看，在他的拳头与黑气接触的刹那，便犹如轰击在一团泥潭之中一样，异常的粘稠并且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小心！”
沈清河见状大喝一声，然而还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