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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央医院。
“柯南!安室先生!”
毛利兰从走廊的另一头跑了过来,一路冲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两人面前。
看着江户川柯南胳膊和腿上缠绕着的厚厚的绷带,她眼眶一酸,担心地半蹲下来将小男孩抱进了怀里。
“我听说广场上发生了爆炸就立刻赶来了……对不起柯南,在危险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
“我真的没事,小兰姐姐放心吧。”
江户川柯南确实伤得不重。
他当时和安室透一起躲在巷口附近,而绿化带大部分分布在巷子的另一头。再加上安室透反应极快,在琴酒说出不只有舞台下有炸弹的同时就抱着他飞奔出了好几步,在爆炸的瞬间还借着身形将他护在了怀里。
想到这儿,江户川柯南忍不住看了一眼在旁边安慰着毛利兰的金发男人。
比起还被火燎了几下的自己,他几乎只有发丝被烧焦了几根,手上象征性地缠了两圈绷带。
没想到他会在外套下面整齐地穿了一身的防护服。
但也幸好是这样。
如果安室先生为了保护他而被烧伤的话,他的心情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吧。
想到同样身处火海的另外两人,江户川柯南略显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时,铃木园子终于也呼哧呼哧地抵达了走廊。
“小鬼和安室先生都没事吧!!”
她累得直不起腰,大喊了一声之后看见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两人才松了口气,瘫坐在了椅子上。
“还好还好,我就说小鬼你福大命大。”
她一边平复着心情,一边夸张地形容着当时的景象。
“……我和小兰刚从厕所出来就听见一声巨响,险些以为大楼塌了。赶紧冲过去一看才听说是爆炸了,广场上全是火和烟,小兰差点就要冲进去救你了。”
“对了,泽村小姐他们呢?”
铃木园子坐起来左顾右盼道。
她潜意识认为,既然同行的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都没事,那泽村日菜和太宰治应该也是如此。
顶多只会受一点无伤大雅的伤,不影响行动的话他们还可以继续去愉快地逛街,然后在杯户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可是,这么会是现在这样?
铃木园子保持着推开房门的姿势的姿势僵在了原地。
病床上躺着的少年带着呼吸面罩安静地沉睡着,被子下胸口的起伏微乎其微,几乎和纯白的病床融为了一体。
蓝发少女的双腿还裹着纱布,和地面接触的地方已经沾上了些许的灰尘,但她却只是安静地伏在床边,双手将太宰治的一只手紧握在胸前,低着头紧闭着眼。
“泽村姐姐,医生说你暂时还不可以下床行动。”
其他人都不好闯进这个气氛里,江户川柯南作为唯一的小孩子,假装读不懂空气地走到了泽村日菜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
女孩没有动。
“泽村姐姐?”
江户川柯南又稍微抬高声音叫了一声。
这次她听见了。
泽村日菜倏地睁开眼,就像是被猝然惊醒一般有些迷茫地看向了身旁的小男孩,眼里蔓延开的悲伤来不及收敛就变成了水痕从两颊滑落而下。
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流泪,小心翼翼地将太宰治的手放回了床上,努力对着江户川柯南挤出一个笑容。
“抱歉柯南,可以帮我跟医生保密吗?”
江户川柯南不赞同道“这样只会让你的腿伤加重的!就算守在这里也不能够让太宰先生的情况变好,等到他醒来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记
泽村日菜闻言张了张嘴,似乎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什么,但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她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了双手中平复了一会儿心情。
“你说的对,谢谢你柯南。”
女孩艰难地从椅子上站起,毛利兰见状连忙快步走到她身旁,搀扶着她坐到了旁边另一个空着的病床上。
安室透观察了一下病床上沉睡着的太宰治,安慰道。
“医生说太宰先生的烧伤并不严重,之所以还醒不过来是因为在爆炸余波中头部受到剧烈冲击,应该近期就能够恢复意识了。”
幸好小巷处于大楼的夹角处,因为楼层的结构问题,在巷子的中段存在一个可供躲避的小角落,不然几乎处在爆炸中心的两人不可能只受现在这些伤。
想到当时的将他们救出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安室透不禁有些唏嘘。
他本以为对于那个太宰治来说,泽村日菜只是一个赏心悦目的花瓶。
而当看到她毫不畏惧地举枪顶着琴酒时,又觉得太宰治或许是把她看成了一个好用的棋子。
可当他在半熄灭的火海中找到他们时,却看见太宰治用一个保护的姿势背对着那个缺口,将泽村日菜紧紧地护在自己和钢筋水泥的墙面中。
少年被他拉扯开的时候已经吸入了烟尘,进入半昏迷的状态。而蓝发的少女死死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像是害怕他就此离开一般哭得快要窒息。
还好最后因为送医及时,救治得很顺利。
安室透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和毛利兰铃木园子聊着天的女孩,默默决定将对泽村日菜的调查提上日程。
说不定,这可以成为在他们和港口黑手党之间的相互制衡中,一个另辟蹊径的豁口。
因为太宰治暂时醒不过来,他们接下来预定的行程必然要取消了,泽村日菜对几人歉意道。
“抱歉,我和太宰先生应该要缺席之后的活动了,等到伤好了之后我们就直接返回横滨。大家不用在意我们,继续去好好地游玩一场吧。”
铃木园子被她说得有些生气,但对着那张苍白的脸却又发不出火。
“我们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守着!就算走了也不可能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