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倒”的烈性,就算是一般人都受不住,更别说是一条犬了。若非狗弹跟了云霆七八年之久,还时不时的偷酒喝,早就去见阎王了。
这佛陀倒不但有五谷,水果,还融入了云霆的血液,口味独特,芳香至极。至于为何要在酿酒之时割手滴血,且伤口会自动愈合,云霆也不得而知。
在他的脑海里,仅有父亲割破手指滴血酿酒的场景,其他的,一概不知。就连他母亲留下的遗言中,也没能讲述这些,所以,这个配方成了云家祖传的“口头秘方”。
翌日黄昏,云霆把狗粮和水安排好之后,就告别依旧晕乎乎的狗弹,开着车出去上班了。
路过大门时,昨夜那名安保特意朝他敬了一个礼,云霆淡淡一笑笑,抬手回礼。
华灯初上,夜生活又开始了。酒吧街的dj声震耳欲聋,三三两两的人群在霓虹灯闪烁的大街上来回游荡,寻找猎物。
云霆先去停车,然后习惯性的在酒吧街先走上一圈。
“云总,早啊。过来玩玩嘛。”一个身材高挑,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冲云霆娇笑道。
这美女是旁边“魅力四射”酒吧,安排在外面招呼客人的女迎宾。
另一个卷发美女只是盯着身材修长,气质出众,面容俊朗的云霆一顿乱看。
云霆很绅士的微笑道“还是你们起的早,我还没开门呢。”
“要不过来喝几杯?反正你家生意…”
“没生意更要开门啊!”
浓妆美女笑了笑,秋波荡漾的眼里有想入非非的意思。
酒吧街云总,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能把他搞定,可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她还想说什么时,来客人了,便去吆喝着迎宾了。
云霆拿着一串钥匙,走到清吧门口,苦笑一下,把复古的木制大门打开,进去开了灯,望着冷清的酒吧叹息着。
片刻,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走到洗手间去打了一盆水,拿着抹布,开始擦拭桌椅,吧台,落地玻璃墙等。
这个好习惯他十年保持不变,每天下班后拖地,上班前擦桌子,玻璃等。
只有在忙碌时,他才能暂且忘却心中的忧愁。
等他把卫生搞完,便舒心地坐在会员区,看着窗明几净的外景,听着轻音乐,喝着黑茶,想着心事。
云霆用手指敲着桌面自言自语道“白发大爷,你今晚还来不来?我新酿的“佛陀倒”,昨天又滴了血,还需要再放三天…真想和你好好喝几杯。”
“踢踏”的脚步声响起,进来了四个西装革履的猛男,领头的是个胖子。紧接着是大门被反锁的声音。
云霆嘴角上扬,便知来者不善。
“呦,云老板,好雅兴啊!一个人坐在这儿喝茶赏月啊!”
令人讨厌,充满热讽,粗声粗气的男高音,打断了云霆的思路。
此人正是他那个见钱眼开的房东钱多多,来上门催租了。碍于情面,他只好起身,淡淡的笑道“钱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私藏多年的生普洱,饮一杯?”
“北风,寒冷的北风!您的酒,茶,钱某人喝不起,也不敢喝!”
来人五十多岁左右,长得肥头大耳,脖子上挂着一根拇指粗的大金链子,左手腕戴着一块金表,右手拿着一个品牌钱包,穿着一身并不符合自身气质的品牌衬衣,西裤。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