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唯独(2 / 2)

魏砚没料想他会看出,沉默地点了下头。

沈岁寒眉皱紧,忽然问,“你与她究竟怎么回事?”

魏砚说“我已与她做了夫妻。”

沈岁寒听出他的意思,这夜的一切便都解释清了。

“混账!”他抚捶胸口,连连怒声,“你怎能…怎能做如此浪荡之事!绾绾是我们沈家的宝贝,你怎能如此了轻贱她!”

“我不曾轻贱她。”魏砚漆黑的眼在夜里坚定不移,“我曾对漠北雪地山川起誓,白首永结,至死不渝。”

“我如今什么都没有,唯独剩下她。”

沈岁寒道“绾绾与她阿兄自小情深,她执着于此事多年,若是叫她知道你害死了她兄长,你以为,她还会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妻子吗?”

魏砚沉默许久,才迟迟出声,“她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光,我只希望她能够一生平安喜乐。”

沈岁寒一怔,倒是没料想他会说出这句话。

当年三皇子的名声他自然听说过,何曾见过他这般放低的姿态。

沈岁寒背过身,想到英年早逝的长子,心里依旧是有恨。他蓦地转回来,“今夜这一刀是我替长子所偿,若你能活下来,此事我便不再纠缠。”

魏砚双手奉刀,沈岁寒握住刀柄,拿在手里掂了掂,想到枉死的长子,眼里一狠,咬住牙根猛地捅向魏砚腹部。

鲜血喷涌而出,沾了沈岁寒满袍。魏砚握住刀背,释然一笑,这条命,他终究是还上了。

魏砚说明日走,沈瑜卿一直记在心里。趁着父亲不在家中,正想偷偷出去,怎知表姊突然又来了家中将她带了出去。

“表姊究竟要带我去哪?”沈瑜卿多问了句。

两人已上了马车,沈瑜安道“长安街对家酒馆新做了一道会三鲜,我料想你爱吃,想着带你去尝尝。”

听是这事,沈瑜卿想拒绝了,“表姊,阿娘病着,我想回去照顾她。”

“我和姨母通过声了,她让我带你出来好好玩玩。”沈瑜安又道。

沈瑜卿没了话,就应下了。

两刻后到了那家酒馆。

沈瑜安带她下了马车,入门后跑堂的小厮像早有准备似的带两人上了二楼雅间。

推开门,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男人。

他似是有所感,也朝她看过来,四目而视,她看清了他眼下的乌青,薄唇的惨白,面色虚弱,唯一双眼沉定黑亮。

“沈姑娘来得正好,菜刚上完,快进来坐。”魏印先开了口。

沈瑜安拉着沈瑜卿进去,给她找了座。

魏砚黑沉的目光又看向魏印,魏印道“也是巧了,三弟不也想沈姑娘来?”

来时魏印只说吃酒,并没告诉过他沈瑜卿也会来。

魏砚不说话,魏印僵着脸,一拍脑门,“我突然想起来府里的鱼还没喂,我得回去看看。”

“我陪你吧。”沈瑜安也起了身。

两人一同出屋。

下楼后魏印略一拱手,“今日多谢沈姑娘。”

沈瑜安脸上没了笑意,“我也不是为了帮你。”

她没什么表情地转过身,袖中的手握了下,道“也不知大皇子府上侧妃可还合心意。还是大皇子突然又变了心,白白招惹了人家姑娘。”

魏印温和地笑笑,“府中一切尚好,秋儿温柔小意也很是合我心意。”

“如此甚好!”沈瑜安紧咬住唇,“父亲已给我定亲了,下月中旬完婚,大皇子别忘了带着侧妃娘娘过来吃酒。”

魏印说“自然。”

眼前的人影走远,随侍过来推魏印的木椅,不禁道“大皇子何不跟沈姑娘说明了府中根本没有什么侧妃,白白惹得沈姑娘恨您。”

魏砚摸着拇指的玉扳指,慢慢出声,“届时只说她生了疾,送到寺里修养。人查得如何了?”

随侍回,“您放心,都查好了。沈姑娘这位夫婿家世清白,府中和顺。最重要的是他们祖家有家规,男子不允纳妾。沈姑娘去了受不得委屈。”

魏印点头,“等过了下月,便收拾收拾,到寺里住吧。”

随侍忍不住心疼,“大皇子,您何苦这样,您明明与沈姑娘情投意合…”

魏印闭了闭眼,“情投意合有什么用,我是一个废人,连背起她都做不到,谈何做她的夫君,此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雅间内

沈瑜卿看出魏砚的不对劲,先给他把了脉,眉心一蹙,“你受伤了?”

魏砚只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回事?”沈瑜卿不得他回应,要解他的衣袍。

手忽然叫人捉住了,他掌心贴着她的手背,轻放到唇边,呼出的热气喷着她的手心,微微发痒。

“出什么事了?”沈瑜卿低下声。

魏砚空出的手已揽住她的腰,把她收到了怀里,黑沉沉的眼还在看她,哑声,“我暂时不走了。”

沈瑜卿狐疑地看着他,手不自觉模向他眼下的乌青,问,“为什么?”

“卿卿。”他唤她。

“嗯?”沈瑜卿回应一声。

他手臂一收,唇压下,含住那珠柔软,细细地描摹,呼吸都缠到一起。

沈瑜卿手还抵在他腰侧,他亲的太用力了,她手忍不住往前送,摸到一片濡湿,紧接着听到他闷哼一声。

她低下头,看见满手鲜红的血,眉梢一跳,“怎会这么严重?”

“我没事。”魏砚重重地呼着气,要再次亲过去,沈瑜卿推开他,“我让人送药进来。”

魏砚扣住她的腰,“死不了。”

“什么死不了,非要是死了才算大事吗?”沈瑜卿气着站起身,推门出去唤了小厮,不一会儿拎着药箱进来。

里面有简单处理伤口的药和白布。

“我看看。”沈瑜卿道。

魏砚看了她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解开外衣,里面层层的白布包裹,殷红一片,血水染遍了整个胸膛。

拆下白布,刀口纵深,伤口尚未合好,鲜血汩汩冒出,所伤之重,可见下手之人是有多么无情。

“还不想说吗?”沈瑜卿擦着药,刀口太深,凡是再用一分的力,他现在怕是站不起来了。

白布缠好,魏砚笑着抱住她,脸蹭着她的脖颈,“仇人太多,到哪都有想杀我的人。”

颈下发痒,沈瑜卿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安分些,别总受伤。”

“担心我?”他笑。

沈瑜卿道“我是怕你没命娶我。”

魏砚唇角提起,却牵不出笑,手臂抱得更紧了,“等解决了所有的事,我有话要对你说。”

沈瑜卿心口一跳,莫名觉得他此时有些郑重,想问是什么话,可喉咙却紧住,竟问不出口。

“好。”最后她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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