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且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李晏未能解开心头的疑虑,有些不耐地下了逐客令道。
见曾远卿颇有些为难地看向几个蒙面人尸体,心知肚明地一拂袖将几人击倒,几个蒙面人依旧是无丝毫反应。
“他们都被贫道用内力震碎了心脉,你且放心将他们丢在院中便可,若是发善心替他们挖抔坟土也未尝不可。”
嘴上说着用内力震碎心脉,不过是李晏用来忽悠人的幌子。
李晏今不过二八年岁,便是从娘胎开始练武,也成就不了外罡宗师,至于先天大宗师更是无稽之谈。
方才能不动声色害去几人性命,靠得正是修道士对真炁的小小运用。
灵台清明而念头自生,修道士性命双修,一思一念皆可杀人于无形。
李晏前世乃是百年无一的先天强者,对武者运行真气自然熟稔无比,只是分出一丝裹挟念头的真炁,混入几人体内。
再悄无声息地改变他们真气运行的路径,不消一时半刻,便走火入魔身亡矣。
武者修命不修性,寿同天地不过一愚夫。
像是李晏这样会些武道的道徒,轻易就能致他们于死地。
……
一夜无话,第二日从入定的状态中走出。
睁开眼时,曾远卿已经将那几人的尸骨埋好,煮好热茶,用过干粮。
观外万里无云,昨夜一场淅淅春雨,于半夜里也早停了。
虑到父女二人都是没有武功在身的凡夫俗子,李晏索性将自己骑乘的凡马借与他们,自己干脆以轻功赶路。
兽院调教的凡马颇通人性,即便曾远卿不会甚骑术,只是尝试着拉了一下辔头,骏马便依着男人心意撒开脚步。
而李晏则是施展身法,远远地缀在后面,端是显得潇洒写意。
昔日伐灭三派,作为始作俑者,他可没少收录朔国三派的武功秘籍。
成就先天以后,更是打遍天下不见敌手,将各大门派的绝学借了遍,最终糅合百家之长,推陈出新,创立自己的一套绝学。
如今正施展的,则是其中号称轻功第一的咫尺天涯,随便一步跨开就是数丈,轻易就追赶上奔马的步伐。
这也让曾远卿对他先天大宗师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
晌午未至,一座石生青苔的府城便出现在三人眼中。
过了城关,街道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
曾远卿也不得不下马,牵着女儿与马匹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插前行。
恰好正值晌午,叫卖鲜货吃食的小贩纷纷游走街头,相竞着声声吆喝。
只是曾远卿忧心家中的族人,连停下片刻的心思都没有,一路直直走到间七进七出的府宅门前。
门楣上用金漆笔力虬劲地刻着曾府二字。
看到门口欣喜地正要迎上来的门房,曾远卿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那阉贼的党羽还没能把爪牙伸到安阳。
曾远卿深深吸了口气,换了副笑颜,正要向身后的李晏介绍曾府。
回过头却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