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一个封了签子的信封从轿子里面伸出来,对着轿旁的管家说道“李轩,你去跑一趟春香楼,记住,要小心谨慎。”
“王爷,你就放心吧。”
……
“陛下,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有想法,那憋着干什么?左相说就是。”
“老臣有些话怕是有些逆耳……”
“哈哈哈哈,无论有多难听,都恕你无罪,说吧。”
“陛下,这一次大周诰远见卓识,确然如此——在乾元大陆上,老臣还没听到哪个君王有这等高妙心思——陛下着实是前无古人,然此诰一出,天下的官都惊了——您今日又收上所有四品以上官员自己上的请辞折子……如此一来人心惶惶,对陛下实在是弊大于利,有些操之过急呀。”
“我才不信呢,左相,我觉得你就是那帮不干活的官的总头子,你就是向着他们说话——你说,我为什么不怕陛下把我辞了呢?”
燕孤寒找了个很好的角度,眼神一直朝一个角落里瞄啊瞄的,但是,还是要回头来怼上官靖,她可不习惯有话憋着。
“监正青春烂漫,又正得陛下欢心,是以才没有这些顾虑——而在朝众臣多多,陛下能认得的不过二三,你说……那些人哪里有你这样的底气?心浮气躁,又如何能服务好陛下?”
燕孤寒大怒“左相你这话可是太毒了,我燕孤寒凭的是本事当监正,可不是凭的什么……”她悄悄看一眼李玄,发现他似乎并没在意,一时间燕孤寒倒是有点失落“可不是凭的什么青春烂漫。”
“老夫所说青春烂漫乃是实情,难道你觉得老夫说错了吗?陛下,监正不懂朝局,更不知天下大势……陛下可要三思呀。”
“左相,朕只问几个问题大周如今的局面,还能撑多久?”
“陛下,大周……”
“很好,朕知道你的答案了——第二个问题,官僚们真的给生民留活路了吗?”
“……”
“蒙山教如同蝗虫,而大周的官吏如今已是如狼似虎,和生民势成水火,若是不下重拳,毒瘤就永不可解——留给大周的时间已经接近于零,难道朕还要像一个久居深宫的老监一样,也天天开心的认为一切大好,天下太平吗?”
上官靖“……陛下,可……”
礼部尚书高桥“陛下,老臣和左相观点相同——陛下推出的大周诰乃是良法,更是仁政,然如今大周积弊已深,陡然施以重法,等于是给病入膏肓的人下了一剂猛药,陛下,后果着实难料啊——老臣以为或可缓行,先行颁布,等大周国内所有官民尽知,再定好执行时日,也许更为妥帖。”
“朕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先帝宽宏仁厚,可大周……成了什么样子?贪官酷吏横行无度,生民多艰以至于国家策略臃滞,到了现在还要给这些无能之辈脱罪的时间,那大周呢?谁来管大周的死活?
我不要几代之后史册上称颂的功德,我只想……大周存在一日,生民活的轻松,官吏尽力而为,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还需要什么大周诰?
此事已定,断无改变的可能——那些当官的,该好好想一想,他们为什么要当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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