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番之后,张兄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渭河,渭河那边可是去看过了,他们还在干嘛。」
在先前,官府召集了大量的工人,专职对渭河进行一番疏通。
至少都有几千人在那里干活。
就是想要对渭河进行疏通和扩宽,以方便船只进行大量运输,为以后的迁都做准备。
只要是渭河的工作还在开展,那么迁都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变化。
张兄的心里头,多少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
那报信的友人闻言,哭丧着道:「张兄,我来之前已经是问过了。」
「如今的渭河两岸,官府于今日早间下了布告,不再是进行疏通,多数的工人,现在都已经是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听到这里,张兄失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朱英也没有想到,这长安的地契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里,就已经是全部出手了。
当初他给交代的时候,就是出手后立即通禀,而后就刊登风水大会的事情。
计算了一番,于长安那里一番运作之后,去掉其他成本,譬如疏通渭河这些工人费用后,竟还结余有六百多万贯宝钞。
这可是低买高卖的纯赚,来钱是最快的了。
长安早就没落了,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钱财,明显这些钱财完全都是各地炒房的大户们亏空出来。
「传本宫令旨于邸报之上,告戒天下商人,莫要跟朝廷作对,先前长安城内禁止牙行买卖房屋地契,恶意哄抬房价,苦于百姓。」
「现如今恶有恶报,往后自当知晓不可违背律法之事。」
朱英感觉是砍了一刀还不够,必须得再往伤口上撒点盐。
这些于长安城里哄抬房价的,几乎都是一些不干事业,投机倒把,囤货居奇之辈。
对于大明来说,不仅没有丝毫的用处,反而像是水蛭一般,吸着大明新鲜的血液养活自身,毫无道德底线可言。
哄抬房价这种事情,看似好像没有什么,毕竟历朝历代,京师的房价哪里可曾低廉过。
然实则他们的做法,是让许多要跟着朝廷迁徙的官员,衙役,仆从等等一系列人员,几乎彻底的掏空身上的家当,为他们去买单。…
往,一些原本还算有些富余的官员,顿时就被打回原形,变得窘迫起来,更有可能去干一些贪污受贿,破坏律法之事。
往大了说,对于朝廷本身的各方面人员安置,经济发展都会有很大的掣肘。
他们捞了好处就走,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
是以必然要狠狠的惩戒一番。
朱英的话第二天就在邸报之上出现。
虽然没有很是明确的点出,但知晓的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许多人也庆幸自己没有参与,不然现在可谓是赔得血本无归。
长安那边,各地的炒房客几乎都是一路亏到底,行情甚至比之前收购的价格还要更为低廉。
多数人入手的时候,价格都已经是翻番上去了,可不是一开始的价。
这里头溢价的成分很高,巅峰期的时候,几乎都可以说是对标南京房价了。
不过他们的亏损,得到好处的除了朱英之外,对于那些当地的百姓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先前高价出手,现在把原先的房子给买回来,价格比之先前更低了。
对于百姓们来说,其实他们更多的是刚需,是真正要自己一家几口人要住的地方,这跟迁都没有丝毫的关系。
也算是一笔意外之财吧。
长安那边的事情解决之后,便就到皇宫风水这里了。
不得不说,朱英对于这些风水师的心理状态把握还是比较够的。
首先是造势,宣扬关于这千年以来,第一次由皇家举办的风水大会,是多么的重要。
曾经的历史朝代上,哪里会有过这样的盛况。
多数都是师徒传承,父子传承,极少跟外人接触,本身也是一个很小的圈子。
别说自身情况怎么样,哪怕是能参与其中,对于每一个风水师来说,都是极为开阔眼界的地方。
当消息于邸报上在大明全国开始传播之后,顿时就引发了风水界的大地震。
风水师于各村各县之中,其实并非是暗藏起来,毕竟谁家不死人呢,死人就得埋。
埋就得
看个好地方。
这埋的地方好不好,那还不是只有风水先生才懂。
不仅是看阴宅,这阳宅也少不了。
所以谁家是能看风水的,于当地上也瞒不过去。
风水的入门可不简单,并非是什么人都可以混进去的,简单几句话,就能让给穿帮了。
官府这边可是一路上于各个驿站包吃包住,只要凭借当地官府开具前往京师的凭条便可。
不仅仅是去,到时候回来也是一样。
足可体现出朝廷的财大气粗。
而关于风水大会的时间点,朱英考虑了一下也是定在三月之后,几近是年底了。
正好这热闹事干上正旦过年,便可以让京师多几分繁华之感。
年底前把这风水大会的比拼,还有关于皇宫的改造意见都给确定出来之后,那么也就可以说开年动工了。
皇宫的改造,可不是简单的活计,其中凋龙画凤什么的,都是真正的慢工出细活,半点不可耽搁。
这次可不是什么修缮,而是真正的改造。
哪怕是说把整个南京皇宫给推到重来,那也没有丝毫的可惜。
历史之上,虽加今朝有六朝京都的说法,可前面的五个朝代,都是短命王朝。
最短的南朝齐只停留了二十三年,最长的东晋也只有一百零三年。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所以代价再大,那也都无所谓了。
只要能够真正的把皇宫的风水格局彻底改变好,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值得的。
就这一点,朱英和朱元章也是商量好了。
执笔见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