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一个横挂长剑的男子悄然的走在城墙一角,回首看着城门口盘问的郡城护卫,微微一笑,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此人正是易容之后的徐飞扬,在来到城门之时,却是需要出具身份认证,这让他一愣,要知道上次来晋南郡城时,还未听说有此需要的。
他本不是晋南郡人,又出走灵机山多年,此次本就是隐藏身份来此,哪里有何身份认证的。于是只能施展小小法术,隐了身形,却是从那凡俗卫士之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想不到这城墙守卫却是让凡俗将士来此,但城中却又有着如此之多的修道之人,这倒是奇特了。上次来此之时,可不见得有修道之士在城中闲逛的。”徐飞扬看着行人,心中微微有些诧异,暗自想着。
“卖灵药咯,一阶丹药十块灵石一粒,多买多得,价格实惠,存货不多了,赶紧出手吧。”见徐飞扬走来,一个摆地摊的男子高声呼喊,却是朝着徐飞扬看来。
徐飞扬面色如此,看也未看那丹药,在神识的扫视之下,对那丹药的品质早已了然于胸,以他如今境界,对那等低劣的丹药早已看不上眼。
“三十块灵石一张一阶中品符篆,价格实惠,却有逆转胜负之奇效。你们是不知道啊,在十五年前,曾经有一位英雄少年,就是凭着符篆之功,傲视我们南屿坊市的赌斗台啊。”一个头戴灰色布帽的中年男子卖力的向周围的人群讲说着,好似当年自己就在场一般。
“瘦猴子,你记得这么清楚,你见着了?哈哈哈。”一个青年男子摇晃着脑袋,故意起哄说着。
“哎,你还真说对了。刘某虽无意不惊,十来年修为也未见长,但这记忆却还好的很呢。当年那少年一手一张符篆,哗,然后再往空中一丢,那阵仗,那威势,啧啧,只怕你们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符篆之功了。”被戏称瘦猴子的中年人指手画脚,一副亲临昔日场景一般。
“呸!你这野猴子,婆娘都讨不到一个,却整日在这吹嘘那成芝麻烂谷的事儿。你为何不说昔日上当购买符篆之人后来去往南岭山脉狩猎,因为过度依赖于符篆被妖兽吞食的事呢?所以说,旁门左道始终是旁门左道。就想你瘦猴子要不是昔日‘中毒’太深,误入符道,哪会修为毫无寸进的。”这时,一个威武汉子走了过来,恶狠狠的说着,显然是来砸场子的。
瘦猴子看着来人,却是认出此人就是昔日败于那符篆少年之手的康狼,修为早已达到炼凡境圆满,距离那筑灵境也只是差那临门一脚。他好似对于此人有些惧怕,微微张口,竟是无力反驳。
“哼,刘寻,我劝你不要误了自身。你看灵机山昔日宗主唐旬邑,就因为沉迷于阵法之道,所以才会在面临突破的关键时刻被心魔入侵,魔种附体,沦为魔物。还牵连了数百年来的结拜兄弟枉死,子嗣叛变宗门,被灵机山所抛弃的。”那康狼好似对符篆之道甚是忌讳,却是不断打压欺辱着刘寻。
此时站立外围的一个矮胖中年男子左手紧握双拳,右手抓住长剑,脸色隐显阴沉之色,双眼还有着丝丝发红,却是有些颤抖的缓缓走出,慢慢的远离那人群。
“师尊,你真的是被魔种附体吗?”那中年男子口中喃喃轻语,却是有些落寞的在街上走着。
此人自然就是易容来此的徐飞扬,本来走在街上见识到以往熟识之人,他心情倒是还算舒畅,加之听着那瘦猴子刘寻吹嘘昔日之事,心底还在暗暗好笑。
却是不曾想冒出那康狼,也不知此人是昔日被自己击败,对自己成见深种,还是真的瞧不上符篆之道,竟说出那番言语。本来对于此等小人作为,他也不屑一顾,却是不想此人竟连其师尊也要侮辱,要不是他死死克制,说不得就已出手将其就地解决了事。
不过他并未想过要放过此人,既然出言辱了师尊,那作为弟子必然要为师尊寻回公道的。加之既然此人如此说,倒也可以擒下此人了解了解是否知晓一些内情。
想到这些,他慢慢的在一处酒肆站定,然后随手丢出一些金银之物,购的一壶家乡的竹叶青,坐在一个矮凳子上,等着那康狼的离去。
此时瘦猴子在康狼的欺辱之下,不得不收拾好行囊,朝着西边的街道行去。
康狼见瘦猴子离去,冷哼一声,大步朝着东边巷子走去。
徐飞扬等那康狼走远,才不紧不慢的起身,一手握着酒壶,时而仰天灌呼,神识却是紧跟那康狼离去方向,一步一步的朝前行去。
走到一处黑巷子,康狼忽然站定,转身过来,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后面喝酒的汉子,戏谑道“这位兄台,你跟踪康某走过了三条街、四个小巷,这里偏僻安静,说吧,找康某何事?说个让康某感兴趣的理由,否则康某不介意送你去地府报道!”
徐飞扬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本以为这种随性而为的动作,应该是不会被知晓才对。但却还是被此人认出,还故意兜兜转转的来到了此处。
只是他暗暗感应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其余人等,倒是不惧此人耍什么阴谋诡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