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收敛了眼神中的妖娆,“要是旁人奴家肯定不能说,可您三爷问了。”说着,顿顿,继续小声道,“蒋瓛,蒋千户!”
朱雄英顿时大感诧异,蒋瓛可不是普通的锦衣卫世袭千户,他还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在锦衣卫中稳坐头三把交椅,掌管着镇抚司的诏狱和刑罚。
“能让他来这种场子下定的人,是谁呢?”
朱雄英心中想想,小声开口,“快,给我们安排个房间,在暗中看看,到底是谁?”
姨娘大急,“少爷,可使不得。你们都是尊贵的人,蒋千户拿你们没办法。可若奴家若是惹恼了他,这买卖绝对就做不下了,小命也保不住!”
这时,院子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姨娘呢?哪去了?赶紧过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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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音,朱雄英傅让顿时愣住,李景隆则是面如死灰。
“这声音好熟啊!”朱雄英想想,看看李景隆,“是你?”
后者无奈,微微点头。
傅让张大了嘴,“居然是你哎,他这么巧?”
李景隆又点点头,颇有几分欲哭无泪的样子。
“好呀!”岂料,朱雄英忽然笑了起来。
里面方才说话的人,他听得真真的,不是旁人,竟然是李景隆的老子,他朱雄英的表舅,曹国公李文忠。
“好呀,你曹国公平日装得那么敦厚老实,原来背地里也是这样。出来听小曲也就罢了,还包场。啧啧,真是财大气粗,好大的威风!”
朱雄英心里想着,乐不可支。
心中生出几分恶作剧的想法,对姨娘说道,“你莫管那些,赶紧安排房间,就挨着你那贵客,放我能听到他说啥,看着他做啥!别怕出事,出了事自然有人兜着!”说着,就要往里走。
“不行啊!”姨娘大急,他不认识李文忠,但却知道锦衣卫真是惹不起。眼前这几位勋贵子弟,少年公侯她不怕惹恼。少年人好说话,只要过后柔情蜜意的贴上去,对方什么气都消了。
可是蒋瓛不成,那可是锦衣卫的活阎王。惹了他,只怕没几日就要躺进城外的乱葬岗了。
心中大急,就要伸手去拉拽朱雄英。
“边去!”傅让直接推开姨娘的手,瞪着他,“真是给你脸了,好听的叫你姨娘,不好听的你就是个老鸨子。让你安排个房,你居然敢推三阻四的,是不是以为爷奈何不了?”
“信不信,一张片子递到五城兵马司去,就能抄了你着窝子,拿你下大狱!”
世家子弟温良敦厚的背后,嚣张迸发出来,这些风月场所的人物根本吃不住。
她不敢得罪锦衣卫,但也不敢得罪国公府呀!
当下只能苦着脸,小心翼翼的把几人往旁边的厢房带。
朱雄英笑呵呵的走在前边,傅让李景隆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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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三,你跟着起什么哄?”李景隆低声道。
“殿下要尽兴啊!”傅让无辜道。
“你不是不知道,我老子在里面!”李景隆跺脚,“你这是,要看我爷俩笑话不是?”
“不敢看曹国公的,就看你的!”傅让笑道,“小李子,你也别气。我问你,若里面是我老子,只怕你小子比我还坏。巴不得让殿下,抓一个现行!”
“三哥,好三哥,你得帮着圆场啊!”李景隆求饶道,“千万不能让两边见了,不然小弟这条命?”
“自家兄弟什么都好说!”傅让嘟囔道,“可是上次大上次大大上次,秦淮河画舫上的花费,是不是让人拿着账单去我家里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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