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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小畜生自己说!”
常升的一声怒斥,让正朝门里走的马皇后,诧异的回头。
待见到常家第三代排行的老大常继祖的惨状后,惊愕的问道,“这是咋了?老二,你咋把丫头打成这样?”
顿时,朱雄英乐不可支,丫头!
常继祖长得五大三粗的,小名居然叫丫头。
常遇春生了三个儿子,但是到了他儿子这辈儿,却一直没生出儿子来。老二常生升,先为常家生下了第一个男丁。所以为了寓意这个孩子好养活,不早夭,便取名丫头。
说着,马皇后转身过来,一巴掌打在常升的肩膀上,“你小子,这不是你儿子?下这么重的手?”说着,心疼得不行,“昨儿文忠也是,把狗娃子腿都打断了,你们这些当爹的,就这么舍得?”
常升被打了一下,见老太太心疼,唬得不行。
“您是不知道,这小畜生多气人!”
“你儿子你叫小畜生,那你是啥?”马皇后骂道。
在她心中,常家这些孩子都是她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从小吃过她做的饭,穿过她做的衣衫,在她心中相比旁人自然是与众不同。
常升缩了下脖子,不敢说话惹老太太生气,恨恨的瞪了他儿子一眼。
“娘娘莫生气,是臣不好!”常继祖低头,小声的说道,“臣在城外的赌坊里,堵了三天,输了家里在长安街上的二十间铺子,城外两个水田庄子!”
“啊!”马皇后大惊。
随后,忍不住一巴掌抽在常继祖的腿上。
“你个败家玩意,咋沾上那一道了!”马皇后怒道,“十赌九骗,你这么大人不知道?还输了那么多,你是想让常家败在你的手里吗?”
常继祖不敢躲闪,低着头不说话,面红耳赤。
“您消消气,里面走!”常茂过来,也瞪了一眼侄儿,“别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坏了您的心情!”说着,搀着老太太往里面走。
朱雄英倒是颇为奇怪,等老太太走出几步,低声对常继祖问道,“哪家赌坊,敢坑你的钱?”
“也不是坑,认赌服输!”常继祖吭吃瘪肚的说道,“手气不好!”
啪,又是一巴掌打过来。
常升怒道,“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货,老常家的人都让你丢尽了!”
朱雄英也看出来,常继祖这小子有点憨,明显是心眼不够用。
堂堂郑国公家的嫡子少爷,居然让赌坊给坑了这么多钱。换了朱雄英,当场把名头一亮,老子就是不给你,你能怎地?
虽说有些不江湖,但你一个赌坊敢啰嗦,回头一张片子递到应天府,直接让你赌坊吃不了兜着走。
“啧啧,你也真舍得!”朱雄英开口道,“长安街的门市,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常升笑道,“哪能那么便宜了那些赌棍!”说着,压低声音,“这小子输了钱,回头臣让家丁抄家伙去了赌坊。不但他签字画押的东西,当场烧了。那家赌坊还得拿银子来赔罪,要不是今儿您和娘娘过来,不然那赌坊的掌柜的,还要在臣家门口跪着磕头请罪呢!”
“这还差不多!”朱雄英赞许的点头,“虽说有些仗势欺人,但对这些恶人,就要这么整治!”
说着,又皱眉说道,“皇爷爷和父亲三令五申,京城之内不得开设赌坊。到底是谁这么胆大,敢做这种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