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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老爷子大手扶着膝盖站起身,笑道,“你呀,定然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不然你不会和咱硬顶,还闹出这出来!”
“定是有些那些遭瘟的书生,跑到你耳边聒噪是不是?”
老爷子何等样人,他这样的人什么没见过。
“父皇误会了!”朱标急忙解释。
若是被老爷子知道,那些文官学士们在他耳边说的话,只怕顷刻之间,又有人要倒霉。
“你不用帮他们遮掩,咱想知道的事还有知道不了的?”老爷子笑笑,“不过咱心里,也没想着把他们怎么着。他们知道找你,证明他们心里有你这个太子,知道你帮他们说话,给他们做主!”
说着,老爷子又叹息一声,“标儿呀,也就是你,换做旁人,哼哼,这事”
随即,又看看朱标,再低声道,“以后,万不可再这样胡闹,更不许再这么伤你老子的心,明白吗?”
“儿臣明白!”朱标开口,“父皇如此对待儿臣,儿子真是无地自容了!”
马皇后在旁边白了老爷子一眼,“还不是你口无遮拦,把咱们儿子给委屈的!”
“咱都说了,那是气话!”老爷子道。
“你这人,说得出,做得到!”马皇后又白他一眼。
“父皇!”朱标忽然笑道,“儿臣问您一个事!”
老爷子笑道,“咱爷俩还问啥,有话直说!”
“若是真的换掉儿臣,您打算立谁呀?”朱标笑道。
老爷子也咧嘴笑起来,一指旁边的朱雄英,“他呗!”
“他?”朱标看看朱雄英,后者顿感有些大事不妙。
果然,就听朱标开口道,“儿臣请父皇和母后,别在那么宠着他!”
马皇后大感诧异,“这话说的,俺的大乖孙,俺不宠着谁宠?”
“母后,您是没看到他不在你们身边的样子!”朱标苦笑道,“下午儿臣路过文华殿,旁人都在读书,他他翘着二郎腿,斜靠着椅子呆呆的出神,神游天外!”
“文华殿教书的吴学士都说了,对他这个皇太孙,打不得骂不得,深说也说不得!”
“这事怎么没人和咱说?”老爷子问道。
“您眼中他什么都是好的,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是天的错!”朱标说道,“再说了,您每日那么多军国大事,谁敢把这些小事,送到您的面前!”
“皇太孙读书是小事吗?”老爷子怒道,“咱让那些书生来教,教不好就是他们的错。难道要咱,每日去那盯着皇太孙读书?真是岂有此理!”
“孙儿不是不好好读书!”朱雄英赶紧开口,“父亲去的时候,孙儿正好累了,翘腿歇歇。平日孙儿都很用功的,写大字也是一笔一划,不信您去几位夫子!”
朱标听狡辩瞪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还狡辩?”
“大孙,你要好好读书!”马皇后拉着朱雄英的手,轻轻的在掌心打了一下,“不读书可没出息!”
老爷子也板着脸道,“回头,让文华殿那些书生,把咱大孙的课业直接给咱看。”说着,顿了顿,“不听话,直接跟咱说!”
忽然,朱雄英有种预感,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在想和以前一样,在学堂面对那些学士,高不成低不就的挨着日子混,恐怕是不成了。
他心中发出上一世,孩童时同样发过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