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少,油水多,这样的差事给他一个大太监的名号,他都不换。
“哎,去膳房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下酒菜,给爷弄点来!”
刚进自己所住的这个小院,苟二就对院里干活的小力说道。
小力是刚进宫,只能从事最低级体力劳动的小太监。
这小力不过十三四岁,很是激灵,上前一步,低声道,“二爷,有人来找您!”
苟二一愣,“谁呀?”
“小的不知道,可架子大的很,小的也不敢拦!”小力低声道,“和小的年纪差不多,可以进来直接给了小的一个嘴巴,啧啧,威风着呢?”
“反了天了!”
苟二怒道,“谁他娘这么大谱!”
宫里有头有脸的人,谁不认识他苟二。别说一个小太监,就算是有品级的大太监,都不敢这么大剌剌的过来,还打了他的人。
他这边正骂着,屋里忽然走出另一个少年太监来。
骂得正欢的苟二,顿时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鸭,没声了。
“苟公公,是我!”那少年太监一笑,“您记得我吗?”
苟二点点头,挤出几分笑,“是你呀!我当谁呢?你今日怎么这么闲在?没在干爹身边伺候?”
“老祖宗要见你!”那少年太监,没有半点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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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间干净的小院,陈大年依旧盘腿坐在炕上。
不同的是,他面前摆着一盏清茶,只有一盏茶。
外边脚步传来,穿着红袍的太监苟二快步进来,直接跪在院子里,大声道,“狗儿给干爹磕头!”
陈大年橘子皮一样手,缓缓掀开茶盏的盖子,拨动里面的茶叶。
“进来!”
苟二没有起身,膝盖在地面上前行,爬到门口,一只手把这门槛,再叩头笑道,“干爹,您找我?”
“呜!还行!”陈大年端起茶盏,浅浅的啜了半口,骇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还知道叫干爹,没忘本,挺好!”
“干爹说哪里话,儿子的身家前程都是干爹给的,儿子就是忘了自己的亲爹,也不能忘了干爹您呀!”苟二连忙笑道。
陈大年再次笑着点头,没有指甲光秃秃的手指,缓缓的擦去炕桌上的水渍,招招手,“过来,进来,我问你点事!”
苟二这才敢起身,迈过门槛,然后又再次跪下。
“听说,你找了一个对食儿?”陈大年笑问。
骤然,苟二心里咯噔一下。
他找对食这事,做的极其隐秘,怎么会让干爹知道?
虽说在这宫里,太监和宫女做些假夫妻的勾当古来有之。可若是被人知道了,就是大麻烦一件。当今这位皇上,可见不得这些勾当,知道了就要活活打死,扔到乱坟岗去。
“嗨,你怕什么,虽说没了下面,可也是个男人。男人只要不丢了姓名,那事儿总是戒不掉的!”陈大年继续笑道,“没什么丢人的,更不用怕,我问你,总比旁人,比敬事房问你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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