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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二失魂落魄,好似魂都没了一般,返回住处。
进了屋,把伺候他的小力太监赶得远远的,灯也没开就那么呆坐着。
陈大年交代他的事,他不敢不去做。
因为他若不去做,不但他要死在这宫里,他在宫外的亲人,定然也不得善终。
陈大年那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当年初进宫时,他就亲眼见过,几个暗中议论皇后娘娘的奴婢,被陈大年命人往肚里塞蜡烛,给活活噎死了。然后又亲眼见过,那些人被抬到乱葬岗,随便的丢了。
想到陈大年的种种手段,苟二又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别看现在这位老祖宗不显山不露水,不出现在人前。可只要他说话,宫里就还是他的天下。
可是,陈大年让他做的事,他真是不敢。
那可是太子妃呀,可是东宫娘娘呀!窥探主子,他苟二几个脑袋?
况且,太子妃也是心慈手软的人呀!这些年,东宫不明不白消失的人,还少吗?
就这时,外边忽然传来脚步。
苟二一个激灵,“谁?”
“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四旬年纪的宫装女子进来。
“你怎么来了?”苟二看清来人,低声问道。
“越好了在后花园的,半天不见你人,不来这上哪找你?”那女子甚是刻薄,手指点着苟二的脑袋,“你这死鬼哪去了,害我等半天!”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式他的队食,张嬷嬷。
“我,我去办点事!”苟二低声道。
“什么事比我还要紧?”张嬷嬷不满,瞪了苟二一眼,随后看着屋子里没有灯火,眼睛又是一亮,“怎么不开灯?知道我要来,等我?”
这话,让苟二哭笑不得,只能假笑。
“算你有良心!”张嬷嬷又点了点苟二的脑袋,然后径直翻身上床,拍拍床沿,“还愣着干啥,来呀!”
“我”苟二微微叹气,也抹黑过去,挨着对方躺下。
他是成年之后净身的太监,又生儿育女过,对于男女之事,比那些自幼进宫的太监们熟了不知多少。虽是没有真枪真本事,但其他方面的活计,却也能让人欲罢不能。
是以,这张嬷嬷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他。
两人静静躺着,张嬷嬷心中奇怪。若是往日,这苟二早就施展手段了,怎么今天没动静。
“你有心事?”张嬷嬷问道。
“没有,就是今日办差不好,让主子说了几句!”苟二随口撒谎。
“哎,今日被叱哒的又不止你一人!”张嬷嬷笑道,“娘娘气不顺,连二爷都给骂了一通。方才我从姐姐那过来,姐姐多有脸面的人,还不是让娘娘无缘无故给骂了?咱们当奴婢的,就是这命。能活着就不错,骂几句就骂几句,还能真跟主子较劲?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嬷嬷絮絮叨叨的说着,苟二忽然心中一动。
“你可知太子妃为何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