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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老爷子话音刚落,秦王晋王已是惊骇莫名。
夺爵?圈禁?
这两样,都是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惩罚。
站在老爷子身旁的朱雄英也是大感诧异,老爷子一张口,就如此的重,再无回转的余地。
“住嘴!”老爷子大声怒斥,看着跪伏余地的两位藩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俩是咱的嫡子,从小请名师教导你们,盼你们长大成才。不成材也就罢了,竟然成了混账行子!”
“咱封你们为王,是让你们给老朱家丢脸,让人戳咱脊梁骨的?看你们做那些事,前朝大元那些皇子宗亲都做不出来!”
说着,老爷子再看看群臣,“说,咋办?”
群臣一阵,安静没人出声。
弹劾是一回事,但真要至藩王于死地又是一回事。
“皇上!”开国勋贵武臣那边,宋国公冯胜率先开口,他是当初追随老爷子的淮西二十四将之一,在军中资历甚高,“两位藩王毕竟是您的嫡子,虽有过错。但臣以为,还是从轻发落的好!”
话一出口,引得众勋贵连声附和。
他们帮秦王晋王说话,一点不意外。因为他们不单是看着两位藩王长大,而且这两人本身也和淮西武人集团分割不开。
秦王朱樉的正妃,虽是大元名将王保保的亲妹妹。但最宠爱的侧妃,是已故宁河王邓愈的次女。
晋王朱棡的正妃,是淮西武人之中永平侯谢成的闺女。别看谢成只是侯爷,可在军中的资历,跟宋国公冯胜不相上下。
武定侯郭英也开口道,“皇上,二爷三爷应是已经知错了。臣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都是心性不坏的孩子。年轻人难免做错事,日后悔改补救就是,臣以为,圈禁夺爵太重了!”
“你们别帮着他们说话!”老爷子怒道,随后再看看群臣,“李善长,你说,这两个混账怎么处理?”
“回皇上话!”文臣首位,韩国公李善长开口,“方才武定侯所说不错,臣等是看着二爷三爷长大的,当年小时候,都是心地仁厚,聪慧贤明,志向远大的孩子!”
“如今成年,在封地做了一些荒唐事,臣以为其中定有隐情!”
人老成精了!
朱雄英心中暗道,“李善长这番话,等于直接把罪名推给了旁人。言外之意,就是秦王晋王做了坏事,定是身边人约束不利,或者干脆是身边出了小人,怂恿他们的!”
此时,郑国公常茂也忽然开口,“皇上,臣以为韩国公所言极是。二位王爷早年都是宽厚的性子,都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贤王,怎么到了封地之后,就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呢?臣以为,二位王爷身边,定是有奸臣!”
“对!”话音落下,众勋贵也不管是朝堂之上,齐声开口。
如今大明朝,武人地位犹在文官之上。这些勋贵们一开口,根本不给文臣们说话的机会。而且有人,还在用眼睛瞪着这些文臣们。
仿佛在说,你们这些遭瘟的书生多事,上书弹劾藩王。
如今大殿之上,你们又不说话,逼着皇上重罚,还得咱们这些丘八出来圆场!
相比于心思婉转的文官们,大明的开国勋贵们,确实干脆利落得多。
“大舅怎么忽然站出来了?”
朱雄英心中好奇,目光落在一直一言不发的朱标身上,顿时有些感悟。
“肯定是朱标私下里和这些勋贵说好了,通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