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船队被点燃之时,李卫潜伏在北岸东营以西的一千名士兵也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然后目标明确的杀向大营,
这个时候,唐军士兵的注意力都会被水上情景吸引,忽略了军营自身防御,再加上出营溃军回来,引发了混乱,所以尽管占有人数上的优势,却乱成了一锅粥,固然也有唐军士兵在营栅之内放箭,但他们却抵挡不住这有备而来的隋军士兵。
隋军士兵用密集箭雨死死压制住防御唐军,李卫亲率百人冲向营栅,拼命的砍出一个缺口。
李卫大喝一声,“跟我杀进敌营!”
他一马当先,挥舞战刀率先冲进缺口,后面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大营,士气如虹的向四面八方杀去。
北岸东大营顿时喊杀震天,杀得死尸遍地,血流成河,粘稠血液汇成条条小溪,缓缓的淌入江中,东营唐军人人惶惶不安、士气低迷,他们无从抵抗、也无心抵抗,在隋军士兵猛烈地冲击下迅速崩溃,丢盔弃甲各自逃命,走投无路的唐军士兵则跪地投降。
西大营主将宁长真只管坚守大营,他无心救援,也不敢派一兵一卒出营。虽说在自扭门前雪之嫌,但他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只因张晟成功的烧了粮船以后,就迅速退回北岸,率领麾下士兵潜伏在中途,打算对西营来个伏击,怎奈久候不到唐军,一怒之下,将已经不到千人的士兵分成三路,杀向了西营。他们采取虚张声势之策,营造出了数千大军的气势,从‘上中下’攻击西营东部,西营主将不知来犯之敌到底有多少人,把三千士兵投入了营栅之前,放箭还击。
唐军的营盘是行军大营,只是休息一晚,次日便会拔营离开,防御力远不如两军对峙的营盘,虽然李渊三令五申,让大家不可大意,但泸川是李唐腹心之地,且一直没有敌军来犯,所以各营士兵本着应付行事之心,能省则省,到了敌军来犯,才发现没有坚固防御工事的军营很快就被凶悍的敌军撕扯得七零八落。
主将宁长真已经喊哑了嗓子,他发现敌军并不多,只有千人左右,只要组织好士兵,完全可以将他们歼灭,但敌军已经突入军营,他已经没组织兵力的机会了,双方士兵混杂在一起,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乱成了一团。
更要命是,一些受到江面大火影响的士兵面对着凶悍的敌军,都害怕的纷纷逃走,而他们的逃跑也带动了更多士兵逃跑。
宁长真恨得心中直滴血,如果他还能回到成都,绝不会饶恕这些逃兵,正是他们在关键时刻擅自,毁掉整个战役。。
“将军,又有敌军杀来了!”
一名士兵忽然指着后面大喊,宁长真也看了。
却是沈光在江心之中见到北岸西营乱成一团,而大火又断他们向南岸靠近之路,便毫不犹豫的下令艨舯向北岸靠近,成功登陆以后,从西营西部发起了攻击。
唐军三千主力在东面作战,而近江南营又分走一千士兵以防江中敌军,再加上北面也要人守,所以西面只有数百名士兵镇守。但他们现在心惊肉跳,且又没有大将指挥,见到敌军来犯,便乱作一团,陷入各自为战之状。
隋军在沈光指挥下,像张晟那样一分为三,分别从北、中、南三路对营盘发动犀利的攻击,由韩琮负责南面,自己主攻中路,北路则交给一名郎将统率,三支队伍同时对军营发起强大攻势,很快就撕开简陋的防御,突入营盘。
唐军士兵被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叫声、喊声、哭声、哀求声充斥了整方天地,营盘之内混乱到了极点,无数士兵只能向北拼命奔逃。
沈光也不理会这些逃兵,而是率领大军向东杀向,攻击宁长真为首的唐军背后,他喝令道:“弩手射击!”
隋军士兵扣动扳机,密集的箭矢射向唐军士兵,一片片士兵被射倒,紧接着第二轮、第三轮接踵而至,只片刻便倾空了十发连弩,其余唐军士兵纷纷向北溃逃。
沈光战刀一指,厉声令道:“北军拦截!”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吹响,北面的士兵向北疾奔。沈光则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杀向了宁长真。
宁长真正要上前杀敌,忽然听到‘呜呜呜’的破空之声炸响,只见无数系着铁链的飞镰漫天旋转,前方唐军惊恐地看着横亘在颈前的圆弧长刀,来不及闪避,斗大头颅冲天而起,有的人被飞镰切入胸膛,血浪翻涌。
宁长真愣神之间,这伙身穿水靠的武士已经收回了飞镰,他们反手伸到腰后,拔出了一把新月般的镰刀,并肘到了面前,两把镰刀刀柄抵在一起,如同双翼展了开来,然后上下挥舞着杀向了乱军。
视野里,那人数不多的古怪武士尽情奔驰着,手中镰刀如割麦子一般收割着唐军士兵的生命,很快就为敌军主将撕开了一条坦途。
沈光大喜,拎起“天巧刀”冲向宁长真。
宁长真踏步而出,双手举刀架向沈光当头砍来之刃。
沈光蓄势而来,还借了冲锋惯性,再加上武器乃是“圣武三十六势”的“天巧刀”,说是削铁如泥亦不为过,双刀相击,只听‘叮’的一声,宁长真的横刀竟被一削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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