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亮也很争气,高中的这两年半的时间一直名列前茅。
本来,他化悲痛为力量,逐渐从父亲意外死亡的阴影中恢复过来。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的想念的父亲,有的时候,还经常梦到,不过,在梦中,高炳亮的父亲似乎并不完整,而且还经常喊疼。
刚开始,高炳亮觉得并没有什么,但是,接连一个礼拜,都做同样的梦,这就让他有点觉得不正常了。
于是,便打电话给母亲,说起了这件事。
高炳亮的母亲说他这是学习压力太大,就趁着他放假休息的时候,带他好好玩了两天。
之后确实有一段时间,并没有梦到父亲。
但是,就在上个月,他又开始做梦,这一次,在梦中看到的父亲样子更加真实,满身是血,双腿和一直胳膊没了,爬在血泊中,招手让高炳亮救他起来,他不想身体残缺的躺在地上。
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是,梦到这么恐怖的事情,高炳亮也依然是被吓醒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候,头对头的隔壁舍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反正也睡不着,就小声跟舍友分享了这段时间的怪梦。
舍友咂摸了一会儿说,这可能是托梦。
他们这些生活在农村的孩子来说,总是听老人们说起托梦的事情。
就是死去的人,有些未了的心愿或者想要告诉生者一些事情,通过梦境传单。
这些天,高炳亮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儿,从网上搜了很多信息,无意间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这才跟我打听起了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父亲肯定是有什么诉求,要不然,不会这么频繁的托梦,但是,他只是一个高三学生,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能求助于我。
看完他的信息,我也是迟疑了有好一会儿。
看着高炳亮的这些文字,应该就属于托梦的范畴,只要托梦的意思,只能进一步的确认。
不过,就以高炳亮自己的理解来说,估计很难猜的出来。
我给蒋文明打去了电话,简单说了这个事情。
蒋文明回答也很简单,说随便找个能招魂的阿赞师傅就能知道他父亲的诉求。
我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可能又要去一趟国内了。
蒋文明说:“只要有钱赚,时间肯定没问题,不过,刚才你也说了,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不可能支付施法的费用吧?”
这一点,蒋文明还是提醒了我。
我笑着回答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做赔本的买卖,如果没钱,我肯定也不会接这次生意的。”
挂了电话,我给高炳亮发去信息,说这件事并不困难,不过,需要通知他们家里的人,毕竟,需要带阿赞师傅去往国内,最少也得四万块钱。
这一次,高炳亮回复的非常快,说他母亲已经改嫁了,家里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都在农村,根本没有经济来源,所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也很无奈,就怕碰到这样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