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倏地从地上弹起,跑了过去仔细查看墨渊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的眼光循着墨渊的下颌线一路滑进衣领内,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之际,猛地掀开墨渊衣服的下摆。
“呀!”
季朝阳的手下意识的捂在嘴巴上,小嘴发出一声惊呼。
在墨渊那身浅灰色的衣袍下,从左侧肋骨到右侧胯间,布满一道蜿蜒的淤痕。
淤痕图案形状酷似蛇缠,甚至可以看清楚上头留下的每一节蛇鳞片朝着的放下以及严实密封贴合的迹象。
“天呐,墨渊刚是跟大蟒蛇打架了?”
季朝阳的手还没想起要放下,看着那一条蜿蜒的淤黑,她本意是想轻松下气氛。
“不对,不是蛇……”秦韵忽地出声更正她,“是龙!”
秦韵抓着墨渊衣服的那只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头:墨渊身上的痕迹,肯定是之前为了掩护自己跟那个家伙缠斗所受到的伤害留下的痕迹。
那条最后一刻,夺窗逃走的龙!
“什么……”
季朝阳还想问秦韵其中自己不知道的细节,却见秦韵开口朝那两个架着墨渊的手下吩咐,将墨渊抬到她住的厢房里。
“秦老大,墨渊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季朝阳等秦韵说完,还想开口继续追问,却见秦韵抬脚向前走,紧随在那两手下身后。
“阳阳,回自己房间呆着。”
秦韵的话飘在季朝阳朝她追过去的路上。
“……好好呆着,不要出来,等我处理好墨渊,过来找你……”
后来,即便季朝阳再怎么跟手下摆脸色,也依旧跟上一次秦韵刷掉她独自离开客栈的结局一样。
她又一次被叛变的手下给软禁起来了!
“下一次见到她,非得要跟她好好说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季朝阳双拳紧握,在心底恶龙咆哮般的提醒着自己。
……
秦韵这头。
秦韵等人将墨渊放置好在床榻上后,吩咐他们看好季朝阳,随后将人打发离开。
等那两个手下离开后,她走到门口亲手合上门,从里面落了门栓。
确定好锁劳之后,她才慢慢的步行回床榻上。
床榻上的墨渊依旧未睁眼,满头大汗,全身衣服被汗水渗透。
就连昏迷也无法切结那股痛苦,不知道还要折磨墨渊多久。
秦韵内心一阵阵收缩,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在心里悄悄的发芽生长。
“为什么……”她族里喃喃的说着,手抚摸上墨渊脸上的五官。
手指那那些饱满的线条顶端游走着,从墨渊的眉头开始,一路游行到那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为什么要那样……”不顾一切的对她好?
从她重获新生后,两人的初次相遇,然后是他单方面无条件的对她好,带她回家有个地方住,还为了她买了一大堆的用品,什么衣服鞋子还有铜镜木梳,发簪……
“在牵牛村,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那天在牵牛村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压根不需要她如何回想便可忆起那些人的一言一句。
“唉……”
秦韵幽幽叹了一息,难道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原本她就是想借用墨渊来激活一身血脉的,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过后,最后竟又走回了原点。
“阳阳知道了……或许会暴跳如雷吧。”
秦韵呵呵轻笑,一想到粉猪鼓着腮帮子头顶呜呜冒着蒸汽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可爱。
“阳阳……还真被你说中了,我日后大概,真的会被他伤的很惨……”
但是,她现在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恐惧,仿佛甘之如饴。
“这一切,或许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秦韵附身,双唇贴上墨渊。
床榻的帷幔被尽数放下,将里头满园的春色尽数笼罩住。
“哈!”
秦韵手攥紧身下的床单,牙齿在紧咬着下唇。
即便是这样,身上耸动的家伙每一次的律动都能牵引动全身的神经。
“啊!”
那从未有过到访的花园终于是承受不住如此种种,颤动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尖叫。
眼前眼花绽放,秦韵久久回不了神。
她与墨渊两人,在同时刻释放最后精力,现下两人皆是手脚不能动弹的全身酥软。
一股暖洋洋的热潮自小腹之间涌现,如溪流涓涓般朝身体的四肢百骸散去。
秦韵仿佛可以用自己的双目看清身上正在发生的奇迹,那些热流像一个个手舞长矛的小兵,呼啸着朝身上各处静脉涌了过去。
一旦遇到狭隘的难以通行的筋道,那些热流就跟被激起强烈的求胜心一样,不将眼前难山推到誓不摆休。
它们一次次的冲击,一次次的倒退。过程无比痛苦,甚至媲美刚才。
那些热流一出现是,秦韵全身上下都是在暖烘烘的变得舒服。
可当他们开始冲锋陷阱之后,那短暂的舒服便消失无踪,尽数全部化作了锋针利刃。
一刀刀一下下的刮削着筋道脉搏的管道,简直让人想要抓狂,生不如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