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彼得罗夫政委眼中已经读懂了一切的马拉申科随即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座车大步流星径直走去。
缺少一人的车组除了暂时无法顺利装填炮弹以外在其他方面还算是一切尚可,依旧紧紧团结在马拉申科身边的剩余三名车组成员闻言后也各自返回了车内位置上,已经将半个身子收入炮塔内的马拉申科随即以一记随性的军礼向着彼得罗夫政委挥手告别。
“替我转告雅可夫愣头愣脑的家伙,他们这一仗打的非常漂亮!”
四目对视中朝着视野聚焦点的彼得罗夫政委报以了“包在我身上”笑容,把对基里尔的挂念暂时托付了出去的马拉申科当即顺手合上了舱盖之余返回了炮塔当中。
熟悉的柴油发动机味道充斥在坦克内的每一缕空气当中莫名有一种好似回到家一般的感觉,早已习惯了这种本是呛人气味的马拉申科如今已经有些离不开这样的环境。
硬要说的话,大概只有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才能让马拉申科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并找回自我,大概就是唯一能够说得通的答案。
以侧身位置靠坐在自己的炮手座位上摆弄着手中的托卡列夫tt自卫手枪,闲暇时总是喜欢用空弹匣来拉动套筒玩枪减压,娱乐手段少的可怜的伊乌什金除了抽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情可干。
“我们赢得了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对吗?车长同志。”
脱口而出的略带不自信话语在马拉申科听来稍有那么一丝自嘲的味道,明白伊乌什金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的马拉申科倒也没有将之太过于往心里去。
“胜利只是相对的,伊乌什金,牺牲的同志们把对胜利的追求和希望托付给了我们,活着的人要背负起死去人的意志更加步伐沉重地继续走下去。”
同样是从正统坦克兵学院毕业的伊乌什金尽管要比马拉申科年轻上几岁,但若是论起文化知识水平来却一点也不比马拉申科逊色多少,父亲是一名政府官员而母亲则是一位杂货店管理员的伊乌什金,可以说从小就接受到了相对良好的教育。
“有时候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车长同志,我觉得您更适合去担任一名政委。有很多您所说的话我从未在其他人嘴里听到过或是从书上看到过,跟您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哦,还有您经常说的那些我听不懂话语,那是什么意思?车长同志。”
每到激动时刻就会情不自禁将前世家乡话和茄化叫骂声脱口而出,眼下终于被马拉申科问起这个自己一直所担心问题的马拉申科不禁有些无言以对。
“你知道中国吗?伊乌什金。”
“中国?”
被马拉申科猛然问起如此这般始料未及话语的伊乌什金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陌生却又好似刚从那里听到过的名字在一阵思索后终于浮现在了记忆长河中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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