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里正这里正也不是白当的,甘家放出这样的风,他就知道不好,若是这整个村子都姓郑,他是不怕这招,但是问题是现在村里不是只有信郑的,只要姓周的和姓燕的族里想要这个徒弟名额,他这个里正就有些危险了。
他进城去找周管家,说了甘屠户的事,想要他出面到村里给他做个验证,毕竟他空口白牙说甘家得罪了周员外,他们肯定不信,但是周管家出面说了对甘家的不喜,他们心中还是要掂量的。
“你怎么这般没用?对付一个无根之人畏手畏脚,还让他反将一军。”周管家嫌恶的说,“你趁夜往他家放一把火,烧了干净,还有谁会替他们出头喊冤不成?”
“放,放火?”里正有些惊讶,他只是想让甘家不痛快,最好远离了枫树村,他家的几十亩田也能重新放出来让别人买。杀人放火这种事他没想过,他也不敢想啊,这事要露了行迹,他自己也是一个死。
“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你还敢做什么?”周管家说,“你自己想办法吧,别来烦我。”
中秋那日,周员外弄了个全鹿宴,请来远近闻名的私厨娘子江娘子过来,从解鹿开始,素手持刀,利落流畅,众人观她解鹿,犹如观人歌舞,熏熏然乐而忘忧。
新鲜的鹿血入酒,一身鹿肉分脍,烩,炖,烤四种作法吃的宾主尽欢。
周员外是高兴了,袁心巧过后看着账房的单子拧眉,“就那头鹿,花了四百两?”
周管家闻言叫苦,“可不是吗?那起子小人,见是咱家老爷要,就漫天要价,原本我还想和他讲讲道理,这价格别说吃鹿,便是虎肉都能吃两头了,没想到二管家来了也不看情况,急匆匆就说老爷等着鹿开宴。”
“那人听了气焰更加旺盛,言说一个子都不能少,我又不能耽误老爷的事,只能花大价钱买下来。”周管家说,“好在这宴办的好,老爷开心,这钱花的就值了。”
“不是说是枫树村的村民打的鹿吗?怎么卖给我们家反而还要贵些?这是吃大户来了?”袁心巧问。
“也是不巧,那家人啊不是枫树村原来的村民,是外来户,人蛮横的很,听说里正都拿他没办法。”周管家说。
“我就不信了,一个里正还能让外来户压住?”袁心巧问,她倒不是舍不得钱,但是被人当冤大头宰了一笔,怎么想都不舒服。
“族里长老难道是摆看的,也不知出面教训教训着不知好歹的东西。”袁心巧说。
“族里长老轻易不动弹,小的立即回村去转告太太的意思,他们那帮老家伙,受着周家的供奉,也是该出来走动走动。”周管家说。
“慢着,谁说让你回去传我的意思了?我什么意思啊?”袁心巧挑眉问他,“连老爷都不太管村里的事,我一个外妇,为了芝麻点事让人去请长老们出来做主,这说出去好听吗?”
周管家说这不是那起子人太让人生气了,太太想给他们个教训也是应该的。
“比起他们,我更想给你们一个教训呢,别村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往府里报,管他是猎了鹿还是打了虎,和咱们有关系吗?老爷要吃鹿要吃虎,尽管去街上买,明码实价,买个畅快,何必送钱去村里,讨气来了。”袁心巧盯着周管家说。
“我知道你们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借着老爷的名四处风光,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但要是想借着我的名去外面做坏事,那你就想错了。”袁心巧说,“任你是谁的儿子,有谁的面子,我袁心巧,在这家里还是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