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簪娘说,她们会选用玉质最上成的完整白玉雕刻,贵是肯定贵了,且因是定制,完工时间还长,需得两月才能拿到成品。
听到簪娘说,要两个月才能拿到成品,允也嫆又不由摸了下自己头上的簪子,两个月才能出一枚定制簪。
那她这枚不是三月就开始做了?
那时候苻郴还连下床都不太容易呢,他居然有这个心!
允也嫆心下升起一股暖意,“回府吧,绛珠,今日让厨房做一道殿下爱吃的胭脂鹅脯。”
绛珠笑着应是,然后和绿珠扶着允也嫆上马车。
马车在官道上缓慢驶着,允也嫆看些闲书打发时间,突然,侍卫隔窗回禀,“王妃,前头堰国公府的马车被一莽夫拦住了。”
堰国公府?
允也嫆下意识掀开车帘,“是堰国公府的女眷么?”
允也嫆目光朝前方看去,她是想到了甘棠,才会掀帘,但不想她看到了,侍卫口中的莽夫……她三哥。
生怕她三哥又一次被高门中人为难,她维持面上平静的同时,快速道,“你去前头看看,是何事,若事不重,你就以我的名义让堰国公府放那莽夫离去。这……这大街上的,那莽夫不要脸,堰国公府可要脸的。”
允也嫆怕自己贸然介入,惹来意外,最后还添上理由。
侍卫领命过去。
三哥本来送那两个乞丐到医馆,并将绛珠命侍卫给他们的钱交到他们手上后就离开了。
他也没事,就在路上闲逛着,然后就被堰国公府的车架拦住。
车内人下来后,他晓得是何时,本想嗤笑一声离开,那知对方硬是拦着他不给走,非要将他带去喝酒。
三哥早已看透这帝都权贵人家的嘴脸,根本没兴趣,但对方愣是不放他走,还仗着人多,将这件事宣扬成他冲突了堰国公府的车架。
三哥在闫隆是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的人,所以他一直忍着脾气,不动手打这人,但眼见对方越来越过分,他渐有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之势,就听到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说,“吕家郎君,您后头是空王妃,娘娘说,若这莽夫没伤着您,您就别管他了。这莽夫不要脸,您犯不着与他计较。”
三哥和堰国公府的这位郎君一齐往后头看去。
那只是普通的车架,连空王府的标志都没有,马儿乖顺的立在那里,现在无风,车帘也安静的垂着,将车架里的允也嫆一齐遮挡住。
吕家郎君松开三哥的手,“即王妃发话了,爷便饶你一回。”
三哥很郁闷,今天要不是遇着允也嫆,这吕家二郎还要和他磨上半天。
“多谢……都散开!”
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谁都不知道。
但现下是意外先来了。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
允也嫆的车架因为前头堰国公府家的车架挡着,就暂时停在一个十字路口,本来被训诫过的马儿很乖顺,但谁承想,右边突然冲出几个打马而来的年轻男子。
马儿再乖顺,也只是不通人性的畜生,被同类的嘶鸣尖叫声干扰,以为有危险,便不安起来,随着那些快马越来越近,它也撒开蹄子奔跑。
堰国公府的马车上没有人,马儿惊了只要四周人散开就好,允也嫆的马车上却因为有她这么个大活人,马儿开始失控时,她就被颠了一大跟斗。
绛珠和绿珠两人立侍在马车旁,因不会武功,在变故发生的时候,于惊愕中被掀翻在地,半天都起不来。
允也嫆晓得是马儿惊了,且马奴还没稳住它,她只能自救。
于是她先稳住自己,然后掀帘出去,试图控制住马匹。
大街上因为这个变故,已经乱成一团,允也嫆刚探出头,面前就从天而降一个背影。
背影转头,赫然是她三哥。
三哥没顾上和允也嫆说话,慌乱中将车架重新稳住,并将受惊的马安抚住。
好半天后,马儿平息了情绪,仍有三哥掌控,三哥却不停,一通拍马,将马车往城外方向快速驾驶而去。
……
保护允也嫆的侍卫找到今日允也嫆乘坐的车架时,允也嫆和三哥已经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