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那日那位自称金姓的大人,着的是紫袍官服,在朝中官阶不低,只要允也嫆再得看一眼那人,她就能认出那人来。
“也嫆,我这几日都要去城外,待我回来再说这事可好。”
“父皇给殿下派了差事么?”
苻郴点头。
允也嫆抿唇,“殿下,那妾等您回来后再安排。”
苻郴手触到允也嫆后脑勺,修长的拇指轻抚着允也嫆眉心,眸中带着欣慰。
苻郴一走就是六天。
允也嫆在这几天里没有半点轻举妄动的念头冒出过。
不过,这几天里,她发现毛侧妃来献殷勤,献的越来越勤快加明显,瞧着是对说服她去劝苻郴的念头还没打消。
允也嫆从第一次就是明确拒绝,后面几次,她也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过。
又一次拒绝毛侧妃的献殷勤后,皇后身边的宫令来空王府送东西了。
这已经是这几天里,皇后的第数不清次送东西。
允也嫆手上翻动书籍的动作都没一刻停顿,“绛珠,你去接宫令,绿珠,你去请汤侧妃来。老规矩,这些东西,咱们院子的人半点都不要碰。”
绛珠绿珠两人听令去办事,蓝珠心直口快,“娘娘,这一次次的何时是个头啊!”
允也嫆没对下头的四个一等侍女说过她如此做的用意,但绛珠沉稳善思,隐隐约约猜出允也嫆这是怕东西过了她手出现问题时,给另外三人说过缘由。
自此蓝珠就跟着惴惴不安,生怕那日汤侧妃会出事,苍明厅背锅。
汤侧妃怀孕,她那头也很关心看中。她娘家送来的人,她特意绕过允也嫆跟苻郴请允,留府直至她生产。
允也嫆知道这事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表达。
因为苻郴已经允了空王府留下汤府送来人的要求,虽苻郴转头就跟她说了这事,但她心里清楚,这事已不需要她发什么意见,所以她就不费心力了。
绛珠去接皇后派来的宫令,允也嫆本来的打算是,让绛珠直接带宫令去汤侧妃那边,她等那头说的差不多了再出现,虽礼数差了些,可危险系数也小了,那知绛珠直接把人带了过来。
不知发生了何事,在绛珠和宫令还没来苍明厅前,绛珠派了一个小女侍来提前传话。
允也嫆得知绛珠已经将宫令带来苍明厅,敛下神色,往苍明厅外走。
允也嫆见到皇后派来的宫令时,额角有薄汗,手里攥着的绣帕一角也有湿意,她微微穿着粗气,“赵宫令,对不住,对不住。知你来时,我手头上还有点事走不开,就命绛珠先去伺候你,这丫头,定是没听清我说的话,居然把你带过来了,好在我也要过来了,不然就让你多走了。”
绛珠将脸垂下,这段时日,为了苍明厅安危,允也嫆拿手底下的四个女侍做筏子的次数多了很多,她都怕几个人对她有怨言。
如今允也嫆不再是当初还在允府无依无靠的允也嫆,她挺受皇帝陛下的看中,苻郴和她也关系不错,赵宫令早已不敢再像从前似的对她。
允也嫆说话谦虚,赵宫令也笑着附和,“娘娘,您这话就折煞奴咯,奴是为皇家办事的,怎么用心用力都是该的。实是今日奴不是找汤侧妃娘娘的,而是来找您的。南部送来礼物,其中有不少天材地宝和颜色艳丽的锦缎布匹。其中的锦缎布匹,中宫娘娘说她年纪过了,这些东西给您才好。”
“谢母后记挂着儿媳。”允也嫆冲着皇宫的方向微福身,算作行礼。
“娘娘,中宫娘娘说这些布匹您若喜欢,想自己做衣裳穿也行,想赏人也行。”
允也嫆语顿,目光落到已经送来的一箱子布匹上。
这一箱子布匹,若只给一个人用,怕是三年也用不完呢。
赵宫令却说,要么自己做衣裳穿或赏人都行,这不是在暗示她一定要把布匹分一些给两位侧妃么?
毛侧妃就算了,汤侧妃那头,她可不敢招惹。
皇后娘娘这是看她多次都将其派来送礼物的宫人打发走,半点不碰那些礼物,而想出的新招数么?
允也嫆点头称是,“赵宫令就是不说,我也要想想这些布匹该怎么用。这样好看华丽的布我还是头一次见呢,用来压箱底太可惜。”
赵宫令附和着点头,“对对对,娘娘您说的对。这些布匹都是时兴样式,一直搁着确实可惜了些。”
允也嫆让蓝珠去找内侍将布匹箱子搬到耳房,“诶,偏我现在也还不得空,不然我立刻就要找裁缝铺子来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