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人的女眷冲允也嫆屈膝谦卑说,“娘娘,这其中定有误会,待我们大人醒来,我就同他说将允郎君的东西还给他。”
允也嫆没理那个府衙大人家的女眷,继续追问项颖,“大嫂,大哥如何说他和别人发生争执之事的?”
“你大哥说……”
允介谭会惹上事,要从几日前说起,他在闫隆行走,多靠在朝为官的允大伯和允大伯的儿子们从中做项。
本来,要不是发生了允也嫆替嫁的是,闫隆允家和凉兹允家的关系就很亲厚。
如今闫隆允家知自己欠凉兹允家的,对允介谭要在闫隆做生意一事,虽心中不悦,怕允介谭会搞出事情来,但介绍人脉时,还是上心的。
和允介谭发生争执的这户人家姓乔,是在闫隆开盐铺和米铺的。
允介谭有意在闫隆开一家卖五谷的店铺,需要了解行情,就在允家的说项下,做东和乔家当家人有了来往。
一来二去,乔家当家人对允介谭挺看好,还有意出资允介谭新开的五谷铺,昨日乔家当家人专门约允介谭上门去谈合作一事。
允介谭一过府,就被一直灌酒,在外从商,要懂喝酒是必须的,不能令自己喝醉也是必须的,允介谭有自己的躲酒的法子,在微醺时就开始躲酒。
乔家人以往和允介谭来往时,也不会故意灌酒,昨日却不知怎么了,家中的男人轮番和允介谭喝酒,允介谭觉得头重脚轻之时,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允介谭顺着声音望去,最后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侧的一堆玉石上。
允老太爷哭的以头抢地,“啊……啊……我家的传家宝啊!碎了!碎了!我家的运势可如何是好?!”
允介谭被这刺耳的声音吵的,酒醒了大半,他看清碎掉的东西是何物,一尊玉佛。
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赔偿是应该的,允介谭当即表示,“乔老太爷,对不住,这座玉佛价值几何?介谭会尽数赔偿,您请宽心,哀恸伤身!”
允介谭又是作揖又是赔罪,只求乔家人能恕他之过。
乔老太爷不知是不是上心太过,一把推开允介谭,“这是代表我乔家运势的玉佛,当初以十足的诚心才从伽摩寺求来的!你赔得起么?”
乔老太爷一副不会原谅允介谭的样子,允介谭尴尬的看着乔家其他男人。
乔家当家人乔老爷脸色也不快,这尊玉佛毕竟是被自家当成转运的金贵物。
伽摩寺的东西难求,世人皆知。
乔老爷不说话,乔老爷的大儿子先去扶自家祖父之时,乔老太爷抓起地上的玉佛碎片,狠狠的冲允介谭袭来。
允介谭有武功傍身,察觉到危险时,就躲开了。
允老太爷狠狠拍着桌子,“你……你……”你了好几声,怒火中烧,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老年人身子不好,遭遇这样的刺激晕过去需要得到紧急救治,乔老爷懂一些急救之法,忙掐乔老太爷的人中,将人弄醒。
允介谭也是担心就在一旁看着,乔老太爷悠悠转醒,看到允介谭,又勃然大怒,无力打了允介谭一次后,嚷着要他赔偿。
听了允老太爷的话,允介谭知道那玉佛就是他用千百两银子也补偿不了,他歉疚说,“老太爷,晚辈莽撞损坏了您家珍贵之物,千百两银子不足以弥补。晚辈用钱了断,实是对您家的不敬……”
“你连钱也不给半分!诶呀,诶呀!儿啊,你结识的这是何人呐!”
允介谭本来的意思是,他用钱弥补不了自己犯错,想给钱的同时再从别的地方弥补一二,毕竟两家是要合作做生意的。
不知乔老太爷是不是刚醒还没反应过来晕头了,以为允介谭是想连钱也不赔偿,嚷嚷着自家识人不清,一口献血喷出,大半落到允介谭身上。
乔家忙成一锅粥,允介谭不知道最后是谁报的官,又是谁让他连冤都来不及诉一句,就被关进大牢,搜刮干净身上的东西,谁都不给见。
看管犯人的牢差最是人精,一看允介谭被关进来的状态,就知道是有人授意,故意整他的。
闫隆的达官显贵如过江之鲫,平日里他们这些府衙中人想收押犯人免不了要看看上头的脸色,生怕一个不长眼抓了某某大人家的侄儿,某某大人家的妻弟,给自己找上麻烦。
牢差见允介谭被粗暴对待,就以为他没什么背景,对他更加无礼。<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