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漱口茶,漱口之后,便又拿着帕子擦了擦,又看向他道,“我睡了多久?”
“也就半个时辰。”他说道。
“哦。”叶梓萱歪着头,便又盯着湖心岛看去。
二人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反倒显得不突兀,也很自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去,天色渐渐地暗了。
叶梓萱舒展着手臂,又看向他,“你这整日都待在这,难道大理寺没有事儿要忙吗?”
“我这两日休沐。”他直言道。
“休沐?”叶梓萱眨了眨眼,“一般不都是春年才允许休沐的吗?”
“我是特例。”他又道。
叶梓萱嘴角一撇,也不再理会。
鲁牧尘又道,“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叶梓萱见他不耐烦了。
鲁牧尘也不过是不想让她戳穿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恨不自在。
也不知何故,他看向叶梓萱时,便说道,“待会便回去吧。”
“哦。”叶梓萱点头,“我也觉得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像是与他置气。
不过,鲁牧尘像是发现了什么,反倒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叶梓萱正要说什么,便瞧见了有人出现。
“我说呢。”叶梓萱又看向鲁牧尘,低声道,“这太子也是奇怪了,这世间女子为了他而绞尽脑汁,又有多少女子比我优秀,也不知晓,他为何偏偏要盯着我呢?”
叶梓萱嘟囔着,“反正呢,我觉得他有病。”
“哈哈。”一道响亮的嘲讽地笑声穿了过来。
叶梓萱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嘴角一撇,“你何时走?”
“我?”赫连歧便这样进来了。
鲁牧尘瞧了一眼他,随即起身,二人见礼。
毕竟,该有的礼数不能失了。
叶梓萱也起身,不情愿道,“见过大皇子。”
“叶大姑娘说话就是如此逗趣。”赫连歧好笑道,“不过呢,本皇子如今是不回去的。”
“月柔公主前往烊国的日子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叶梓萱又说道,“大皇子可是和亲的使臣,这不回去,难道大皇子另有企图?”
“叶大姑娘果然聪明。”赫连歧上前道,“本皇子的企图便是你。”
叶梓萱嘴角一撇,而后道,“我信你才有鬼。”
反正她是不会相信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叶梓萱倘若真的相信了赫连歧的话,那才是真的没有脑子。
赫连歧看得出来,叶梓萱对他所言,压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他也只是勾唇一笑,而后便说道,“不知道鲁大人在这里?”
“我与鲁大人有事儿。”叶梓萱低声道,“这里也不是朝堂,也并非大理寺,大皇子何必追根究底呢?”
赫连歧随即道,“既然如此,那叶大姑娘也莫要句句带刺,便将我当成一个故人就是。”
“故人?”叶梓萱盯着他道,“我何时有大皇子这样的故人了?”
“莫要忘记咱们可是一曲会知音啊。”赫连歧又道。
“呵呵。”叶梓萱便扭头不理会他。
鲁牧尘也没有想到赫连歧会突然出现。
不过他还未开口的时候,便见有人又出现了。
“太子。”鲁牧尘起身恭敬地行礼。
叶梓萱也起身,朝着皇甫泰福身。
“原来是太子驾到。”赫连歧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笑着看向皇甫泰。
皇甫泰入内,低声道,“我瞧见叶大姑娘在这处,便过来看看。”
“臣女还有事儿,便先行告退了。”叶梓萱说罢,便径自要走。
鲁牧尘又道,“臣送叶大姑娘回府。”
他说罢,便带着叶梓萱往前走。
皇甫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二人。
不过,并未阻拦,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叶梓萱与皇甫泰便一同出了江边酒楼。
“怎么就碰上了呢?”叶梓萱嘀咕道。
“本就是特意来找你的。”鲁牧尘看向她道。
“有病。”叶梓萱说罢,便径自往前走了。
鲁牧尘并未回应,与她继续往前。
不过叶梓萱清楚,既然鲁牧尘说要是她回府,倘若中途二人分道扬镳了,那么,太子那必定是不好交代的。
故而,叶梓萱与鲁牧尘便坐上了马车。
她皱眉道,“难道太子也想瞧瞧那湖心岛?”
“嗯。”鲁牧尘点头道,“不用想太多,如今这样,最好不过。”
“哦。”叶梓萱有些头疼。
鲁牧尘看向她道,“明儿个便不要去了,免得再招惹麻烦。”
“嗯。”叶梓萱轻声应道。
她不知何故,还是有些困倦。
鲁牧尘低声道,“你若是困了,便睡会,待会到了,我唤你。”
“好。”叶梓萱点头应道,便靠在一旁睡着了。
鲁牧尘只是这样看着,特意让车夫驶的慢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梓萱才悠悠转醒。
马车已经停下。
叶梓萱揉了揉酸疼地手臂,“到了?”
“嗯。”鲁牧尘看向她道,“这两日,你便待在府上吧,太子那想来以为你还会再去的。”
“对了,太子跟烊国大皇子到底有什么私仇?”叶梓萱连忙道。
“为何是私仇?”鲁牧尘看向她道。
“不然呢?”叶梓萱挑眉道,“倘若不是私仇,怎么可能如此不对付?”
“这我也不知道。”鲁牧尘如实道。
叶梓萱起身便下了马车。
鲁牧尘目送着她回去,这才离开。
马车刚刚拐出了巷子。
便有一道身影突然钻进了马车内。
“大皇子这样突然出现,想必是有话要问吧?”鲁牧尘冷冷道。
“不愧是大理寺少卿。”赫连歧直言道,“这叶大姑娘与鲁大人的关系倒是越发地亲近了。”
“不过是朋友。”鲁牧尘淡淡道。
“朋友?”赫连歧冷笑道,“你若是说与旁人,依着外人对你的看法,自然是相信的。”
鲁牧尘低声道,“大皇子难道只是想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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