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身后那道声音更加冰冷淡漠,不容抗拒。
吕晴儿大脑空白一片,脑子很乱很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个机器人一样,缓缓地松开握住车门的手,缓缓地转过僵住的脖子。
男人双手箍住她的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令人发指的冰凉,心脏微不可察地刺痛一下,转念又想到她拼命逃离他的样子,这抹本就细微的刺痛很快被他强压下去。
垂眸看着女人煞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尖瘦的下巴,他的声音冷的没有温度,但出乎意料的温和,“还逃吗?”
怀中的女人却在这一道温和的嗓音中,面色变得更白,垂下脑袋,不敢再反抗,“不敢,沈先生。”
男人满意的勾起唇角,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摸上她粗糙的黑发,像抚摸一只听话的宠物温柔地抚摸她的黑发,淡淡警告,“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带着丝丝暖意,吕晴儿却觉得那只手宛如一块冰,缠绕在她的头上,令她头皮发麻。
一分钟后,男人抽回手,吕晴儿顿觉头皮一松,那股寒霜一般的冷意还没完全褪下去,下一秒,男人的脸忽然与她瘦削的脸紧贴在一起,她瞬间绷紧起来。
“这次暂且放过你,若是下次还逃”说到这里,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修长好看的手指,摸上她另一侧脸,从眼睛开始,一路缓缓摩掌着向下,最后停留在干涩唇纹横生的唇瓣。
两人靠的太近,他身上冰冷的气息将她紧紧纠缠住,她僵硬的犹如一棵原木,只觉得快要窒息而亡。
“若是还有下一次”话一向不会说第二遍的男人,边摩掌着她的唇瓣,边罕见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又顿住了。
他故意一而再的停下,又故意一而再的说起,就是为了让怀中的女人感到深深的恐惧,只有害怕了才能记住恐惧的滋味,才能永远不再去触碰他的逆鳞。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他就是要慢慢折磨摧残她想逃离的意志。
怀里的女人,瑟瑟发抖的模样,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若是还有下一次会怎样?
此时此刻的吕晴儿,心底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恐惧不安又充满迷茫。
“除非你想再进到那个地方去。”男人阴沉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在她的耳边,然后她的耳朵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就不会有事男人在啃咬女人耳朵的时候,在心里无声地说。
若是还有下一次除非你想再进到那个地方去。
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时,来自心底深处对那个地方的抗拒,让她一下子呆住了。
随后,脑海里快速而又迅猛地浮现三年来在监狱里受的种种痛苦,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黑暗,暴力,丑陋,讥讽,嘲笑,辱骂所有的一切,在男人的话说完后,如排山倒海般骤然席卷而来。
眼底的雾气突如其来濡起来,嗓子眼堵的生疼,吕晴儿感觉有一只手,正紧紧扼住她的喉咙,仿佛下一秒,她的呼吸就会彻底断去。
眼前忽然黑了下来,她终于支撑不住,身子软软地向身后倒去,带着无尽的绝望。
男人瞳孔骤然紧缩,飞快地抱住她的身子,大手拉开车门,抱起她就往景园冲。
站在不远处的张特助,不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一看到沈辰彦抱着昏迷的吕晴儿往景园直冲,赶紧跑了过去。
沈辰彦抱着吕晴儿一边大步向着客厅冲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命令张特助,“现在就给傅司白打电话,让他立刻来景园。”
说完,人就没了影。
张特助赶紧掏出手机,给傅司白打过去电话。
“喂?”
“傅先生,沈总让你立刻来景园。”
傅司白想也没想说,“我正忙着呢,他怎么了?”
张特助心中焦急,长话短说,“吕晴儿晕倒了!”
“又又晕了?”傅司白不敢置信,这才几天啊,这人怎么天天晕倒呢。
匆忙冲着对面正在接诊的病人丢下一句抱歉,傅司白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门
外冲,“快跟我说说,这次怎么晕的?不会又是因为沈辰彦那家伙吧?”
张特助有些艰难地“嗯“了一声。
“我去!”傅司白一个没忍住吐槽出声,“他折磨人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张白,你赶紧跟我说说详细情况。”
隔着手机,张特助都能感受到傅司白八卦的火苗烧了过来,他顿时有些无语,傅先生爱吃瓜的属性也越来越渐长了。
轻咳一声,张特助开了口,“事情是这样的”<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