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桥附近,项子宇趴在战壕里,有些无趣的看着正面的齐国部队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他们黑压压的冲了上来,然后就被机枪压了回去。撕布机的声音连绵不绝,打得唐军部队根本无法靠近。
装备齐军的马克沁重机枪并没有配发防盾还有轮子,它们是改进过之后的轻量化版本,虽然更容易运输和携带,却也失去了正面攻坚的能力。
没有防盾的掩护,想要顶着狙击手把重机枪抬到敌军机枪的射程之内开火还击,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
在没有重炮的掩护下,夺取碉堡,尤其是桥头堡这样厚实而且高耸的堡垒,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唐军这边也不是没有压力,他们的弹药并不多,补充起来也很困难,所以不得不节省弹药。
双方鏖战到了下午,然后这支没怎么见过唐国空军的齐国回防部队,就见识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略轰炸。
唐国的飞行堡垒轰炸机以密集队形轰炸了沿着铁路展开的齐军,让齐军的重武器卡在半路无法第一时间向东河桥展开。
二王子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前路被阻断的消息,他亲自赶到了前线,紧接着就意识到他的部队被堵在了回王城的半路上。
如果前面是齐国的叛军倒还简单,可堵在东河桥的是唐军,这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不得不努力突破这里,因为这是他回到王城登基成齐王,掌握法理正统的唯一机会。
于是他又亲自返回了被轰炸的铁路路段,亲自监督后面的齐军,把瘫痪在铁路上的大炮弄下来,想尽办法运到东河桥参战。
就在二王子努力让自己的部队夺回东河桥,打通前面的道路的时候,第4装甲师的另一支坦克分队,冲进了齐国王城。
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他们就夺取了王城的外围阵地。只经历了简单的讨价还价,齐国驻守在王城城墙上的部队就交出了自己的武器。
在城内剩余的大臣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城墙外面已经挂上了唐国的龙旗。
郊外的工业区里,正在上班的齐国工人们,吃惊的看着一辆挨着一辆的唐军卡车开进他们的厂区。
带着钢盔的唐军很好辨认,更何况这些卡车的发动机舱盖还有车顶上都涂着红色的龙旗。
所有的一切照旧,来宣传政策的唐官向所有人保证,唐军不会威胁任何平民的人身安全。
同一时刻的王城内,唐军的坦克大摇大摆的开在街道上,吓坏了还蒙在鼓里的齐国平民。
他们只是依稀的知道唐军似乎已经攻占了南业,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唐军就已经杀到了齐国最核心的地方。
从这里也能够看得出来,随着伞兵干掉了齐国的主要决策层,剩余的齐国官员对整个国家的掌控能力已经崩溃。
他们的格局太小,除了拥立新的齐王瓜分蛋糕之外,根本无法对抗强大的外部力量。
甚至这些官员们连自己所在的王城都无法掌控,他们连让士兵坚守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还满脑子想着让大王子回来继承大统,还是让二王子回来主持大局的官员们,一直到看见了唐军的坦克停在齐国王宫的大门口,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了。
没有任何意外,王城的官员们并没有勇气为他们的王国献祭自己的生命。于是他们选择了投降,选择与新的统治者合作。
甚至他们愿意带着王城里的信物,马不停蹄的赶去南业北部,向被围困在那里的禁卫军部队宣布了王城已经被攻破的消息。
于是乎,在齐国王城被攻破的当天夜里,被围困的1万禁卫军精锐选择了放下武器投降。
一半齐国至此已经被彻底肃清,没有了齐国任何抵抗的军队,唐军的后勤线彻底安全,甚至连铁路都已经修通。
仿佛就在一夜之间,齐国的抵抗就湖里湖涂的崩盘了,齐国王城一枪不放选择了投降,挡在东河桥的伞兵部队身后再无威胁。
更夸张的是,好不容易运回王城的齐王姜贤那都已经腐烂的尸体,再一次成了唐军的战利品。
在齐国第2军把重炮拉到了东河桥附近的时候,唐国第4装甲师也把在齐国王城附近缴获的大炮,拉到了东河桥附近支援伞兵。
战斗一下子就变得魔幻了起来,唐军用齐国的大炮与齐国大炮对轰,因为背靠着军工厂,炮弹更充足运输也更方便,竟然火力比远道而来的齐国第2军更勐。
二王子立刻就懵了,在确认了王城已经丢失了之后,他慌慌张张的率领第2军撤退,义无反顾的逃向了相对安全的北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