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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欧尔库斯以独眼龙的造型出现在兰迪和吉尔巴托斯面前时,这两位六阶魔法师怔住了。
被绷带缠绕了半边脸蛋,整个人显得十分颓靡。
“你被袭击了?”
兰迪觉得这话十分荒诞,在塞列尔的都城内,欧尔库斯又是一位六阶魔法师,谁能袭击他?
欧尔库斯摇了摇头,他打了个哈欠,想说点什么,嘴巴微微张开,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
“噩梦能把你的眼睛弄伤?”吉尔巴托斯狐疑地问。
欧尔库斯早已想好的理由“我在家进行召唤实验,出了点意外。”
兰迪与吉尔巴托斯对视一眼。
“龙族又到了魔狐的地盘,看样子他们是打算联合起来对抗帝国了。”兰迪啧了一声,不满地说,“在这种紧要关头,请你停下你愚蠢的实验,不要让陛下斥责你不负责任。”
欧尔库斯早有预料会是这样,他顺势说道“既如此,我希望请假修养几天,以最好的状态为帝国效力。”
欧尔库斯的申请毫无疑问被皇帝陛下批准了,还顺带着送来了不少调养身体的佳品。
回到家里的欧尔库斯坐在书桌前,长舒了一口气。
他真的做噩梦了。
梦里洁白一片,无论怎么走,都找不到尽头在哪。
梦真实得吓人,起床时他竟然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疲惫,仿佛是昨晚在梦境里走路积累下来的。
而最让欧尔库斯无法理解的,是梦境里忽然出现,在洁白一片的世界当中来回飙车的血肉战车。
欧尔库斯去追,血肉战车就跑。
欧尔库斯停下,血肉战车就原地转圈。
像是在调戏他。
这怪诞的梦让醒来后的欧尔库斯一脸茫然。
“也许是药剂的问题?”
欧尔库斯拿出那瓶让自己安详入梦的药剂,认认真真地看了药剂附带的说明。
“我再来一杯会不会…”
充满实践精神的他满饮一杯,这回他都来不及回到床上,就在走路的途中噗通一下倒了下去。
欧尔库斯失策了,这回他没有见到那个洁白的世界,反倒是真正意义上的陷入了沉睡。
在梦中,他喃喃道“战车…我的战车…”
……
对于路禹为了实验召唤理论而租借场地,整个蓝水表现得十分痛快。
在蓝水,路禹真的就像是在家一样惬意,这里的蘑菇们因为凡妮莎的关系,对自己十分礼貌。
“一个盒子,能有多大的威慑力?”
夜水的坐在被隔绝了内外的演武场观众区,托着下巴,好奇地问。
来到现场的蓝水魔法师仅有夜水一个,虽然路禹很相信蓝水的蘑菇们,但考虑到等下的场面可能会很震撼,那些被震惊的蘑菇也许会不经意四处说道…
上次璐璐缇斯建议路禹请出几位不太正常的召唤物测试,路禹思虑再三,决定将眼前这个木盒召唤出来。
璐璐缇斯好奇地飘过去,绕着漆黑的木盒打转。
随着路禹下达命令,盒子缓缓打开,黑黢黢的内部伸出来一根肉乎乎的黑色触手。
“又是触手。”璐璐缇斯脱口而出。
可是这个触手也太弱小了,竟然还没自己的触手粗,看上去蔫了吧唧的。
“就这?”
璐璐缇斯觉得很奇怪,路禹是根据血肉战车的模板刻画的这个盒子,按理来说他应该具有一些血肉战车的特性。
可是目前看来…他简直人畜无害。
抓住盒子中伸出的触手,璐璐缇斯认真地打量。
不曾想,触手前段忽然裂开,露出了如同七鳃鳗一般的嘴。
它从璐璐缇斯的触手上挣脱,像是个孩子一样不断地把嘴拱到路禹面前,配合上这个盒子的大小,它仿佛是鸟巢里等待妈妈喂食的小鸟。
路禹笑了笑“你忘记血肉战车最厉害的是什么了?”
血肉战车一开始的战力并不强,他之所以能够在后来对付哥布林中大放异彩,多亏了前期不断地以血肉补强自身。
这个以钢琴为基础召唤的小触手也许也是如此,嗷嗷待哺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饱餐一顿。
“夜水,能给我弄点肉来吗?”
夜水二话没说,给路禹带来了一头今天族人刚刚捕到的魔物。
魔物落在触手怪身边,闻着鲜血的它撒娇似的使劲地拱了拱路禹,然后一头扎进了魔物的腹部。
这只魔物的身子先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紧接着啃噬血肉的声音开始响起。
一头跟水牛差不多大小的魔物在触手的疯狂撕咬之下很快就只剩下了骨架,仍不满足的触手怪竟然贴在地上,将四溅的鲜血全部舔舐干净。
这时候大家看到了触手怪的变化。
原本蔫了吧唧的触手变粗了不少,因为进食的关系,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发红。
于此同时,盒子内部发出了几声异响。
又一根触手从中钻出,造型与刚刚进食完的那一根几乎一致,唯一的不同就是它的颜色是白色的。
两根触手仍不满足,他们伸直身子,使劲地蹭着路禹的胸口。
“这么大的胃口?”
夜水好奇心上来了,这回不用路禹说,她再次带回了一头魔物。
两根触手进食的速度快了许多,这回魔物的骨架都没剩下,两根触手竟然嘎吱嘎吱地把所有的骨头都啃碎,吮干里面的骨髓,把一整头魔物吃的那是一点都不剩,堪称光盘行动代言人。
手臂粗的触手怪已经有了水桶粗,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了几分,足以容纳第三根触手的出现。
这回路禹已经不太敢让这些触手跟自己撒娇了,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跟一开始那个病恹恹的模样相去甚远。
“还喂吗?”
三根触手怪伸直身子已经有两米左右的高度,继续吃下去,很难想象他到底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强度。
夜水很惊讶,在蓝水的记载当中,母神凡妮莎当年劝阻过族内想要学习召唤的族人,说这是一条艰难的路,很长一段时间可能会没有任何进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