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酒楼的浑身铜臭的商贾,居然主动舔着脸要给他题字。这让李师师心中很是不快。
类似武松这样做的商人,李师师遇到得太多了,一个个都是附庸风雅,其实他们的字基本上都上不得台面。
不过,看在李清照的面子上,李师师还是忍住了不快,淡淡说道“多谢,这是师师的荣幸,有幸一睹武掌柜的墨宝。”
听她居然称武松为武掌柜,李清照显然看得出来李师师并不看好武松,她还是不相信武松能写出刚才那幅字上那样有灵气的书法来。
武松当然也听出来了,他浓眉又是皱了皱,并不多做解释,走到几案前伸手要去磨墨。
李清照见李师师没有动,便马上抢步上前,对李师师说道“师师姐,我替二郎哥哥研墨可好?”
其实这是提醒李师师,这可是给你题字,难道不应该你来研墨吗?
李师师这才醒悟过来,赶紧上前说道“我来吧。”
她拿起了松香墨,一手挽起衣袖,纤纤素指捏着松香墨缓缓在砚台中磨动起来。
这时,武松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精美的狼毫毛笔。
李师师更是皱起了眉。
他对武松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武松从笔架上取的这支笔,正好是宋徽宗最喜欢的一支笔。
其实,笔架上的笔都是皇帝宋徽宗御用之物,取哪一支李清照都不高兴,但还能忍受,偏偏武松取的是宋徽宗最喜欢用的一支。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开酒楼的商贾,也配用万岁爷的御笔吗?
李师师还是最终忍住了没有发作。
只是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若不是李清照陪着武松来,她压根不会见武松这种附庸风雅的商贾,更别说让武松在他这儿写字。
虽然刚才勉强答应了,可那也是看李清照面子。
此刻,见武松那砂锅般的拳头抓住那只她最珍爱的皇帝最喜欢的御笔,她真的无法忍受,索性扭过脸去不看。
她脸上表现出来的不快自然逃不过武松和李清照的眼睛。
李清照也有些不高兴了“既然师师姐不舒服,要不就算了吧,我们这就告辞。”
李师师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清照妹妹,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坐会儿吧。”
她却把武松晾到了一边,甚至忘了武松要写一副字给她,这显然便是已经默许不要武松继续写下去了。
武松当然知道,李师师是因为自己用了皇帝老儿的御笔,那可是皇帝用的东西,他一个酒楼的东家,用皇帝用过的东西,在李师师眼中那简直就是贱踏,所以心中很是不快。
当下他便把那支笔重新挂在了笔架上,说道“莫不如我用手指蘸墨写一个字吧,刚才都答应了要给师师姑娘提一幅字,言而无信可不是我的风格。”
见武松把御笔搁下,说要用手指写字,李师师脸上倒多了几分笑意,御笔只要不触碰,也就不会突破她的底线。
同时,又惊骇于武松居然用手指蘸墨写字,这可有些稀奇了,不由美目闪动,说道
“武掌柜当真能用手指蘸墨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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