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闲得慌想出去玩了。
陈氏把云成岫长长的黑发在脑后梳了两个整齐水滑的小辫子,又一圈圈盘成两个小揪揪,绑上两根粉红色的头绳,在脖子上围上了一条蓝色的小围巾。
云成岫不等打扮完毕就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院子,云父已经背好背篓准备出发了。他拿出一顶半新的草帽戴在了云成岫头上,“一会太阳大了会晒的。”
陈氏把一包烙好的菜饼和一竹筒清水递给了云成峰,并再一次叮嘱他务必要照顾好妹妹,注意安全。
“放心吧,娘,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云成峰拍着胸脯保证到。
一行三人顺着村边的小路向山上走去,云成峰一边走着一边给妹妹讲着以前上山打猎的趣事,云父则是在一旁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还时不时地看一眼兄妹两人有没有跟上。
这时阳光璀璨,刚从远处的丘陵地带爬到树梢之上,斑驳的树影随着微风在脚下晃来晃去,一条小溪欢快的唱着歌从林间的山石旁冲泻而下,叮叮咚咚,清冽而凉爽。一团团的雾气漂浮在半山腰上,忽聚忽散,时而朦朦胧胧,时而明亮秀丽。
这样的景色对于云成岫来说新鲜而陌生,回头望向山脚处的村庄,错落有致的房屋似乎变得很小,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她们家的屋顶和后院葱绿的菜园,树林、山谷与一望无际的草地、农田连成了一片,再往远处伸展就是灰蒙又险峻的群山峻岭。
他们继续赶路,云茂山前几天下好的陷阱在林子的另外一头,山路越来越窄,光线越来越暗,不时有尖锐的鸟鸣声响起,云成岫瞥见了在草丛中不时地有各种昆虫跳来跳去,甚至还看见了一条身上长满了花色斑纹的蛇,吐着信子,蜿蜒爬行。
不等她惊叫出声,云茂山用手中棍子一挑,就把那条蛇甩得没影了。“不怕啊,岫儿,那是一条菜花蛇,没毒的。”
“哦,这山上毒蛇多吗?”云成岫问道。
“这边不多,有也都是没有毒的。”云成峰抢着回答说。“我会保护你的,不用担心。”二哥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帅气的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
“你们两个在后边跟好,咱们还得走一会才能到设陷阱的地方。”云茂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这个时代生态环境好,山上什么都有,兔子野鸡一类的最多了,最容易打到的也是这些,偶尔能打到野鹿之类的,胆子大的还能猎到野猪等大型野兽。不过承担的风险也大,村里有些贪心大猎物本事又不足的人经常会被野猪咬伤甚至攻击致死,久而久之人们对深山老林充满了畏惧,甚少涉足,只有少数身怀绝技的能人还不时在山中有些收获。
云茂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生性忠厚朴实,心灵手巧,会用绳结、木棍、石头、藤条一类的小工具做出套索和陷阱,在林子里布置好以后,过上两、三天再去看,总会有些收获,隔三差五地拿回家野鸡野兔。村里羡慕的人很多,可就是学不来云茂山的灵巧技艺,再说了这还要靠自己对环境的观察、对动物生活习性的了解,总之一句话,有本事就是有本事,羡慕嫉妒不来滴。<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