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妍坐在马车上听着董老夫人和云成岫的谈话,偶尔心不在焉地搭上一两句,心里却还在思索济慈大师所讲的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即是解脱。”
其实她刚来到云家时并没有向云家人和盘托出她的来历,但也并没有完全撒谎。
她为何作为女子还身怀武功,是因为她的父母都有功夫在身,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也练过几下花拳绣腿,说是有多么高明的功夫却是谈不上的。
自小她家境殷实,父母却从没有经商或者种田,但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出门办事情,回来后有时毫发无损,有时却是满身伤痕,无一例外地都会拿回大量的银钱。
随着年龄渐长,她似乎意识到父母似乎在一个恐怖的组织里做事,干些危险的买卖,可是从来没有向她透露过半分。
以前父母出门时都会把她托付给邻居照看,去年出门时说十天半月就会返回,不料过了两个多月,都没有看见回来的人影。
有个据说父母好友的人带回个消息,说是父母被奸人所害,葬身在密文县上虞镇附近的山林密谷中,尸骨无存,还想把她带走,说是组织里会负责抚养她长大成人。
她不肯相信这个人的话,她也不愿走父母的老路,就在那人不注意的时候收拾了一个小包裹,独自踏上前往密文县的路途。
路上花光了盘缠,就找个小店靠打工赚来的钱填饱肚子,一路打听着来到上虞镇。
她走遍了上虞镇附近的山林,躲着那些大型的猛兽,最后在一个山涧里发现了几具破碎的尸骨。
她强忍着恐惧的心理,翻看了一下这些残缺不全被野兽撕咬过的尸骸,认出了父母出门时穿着的内衫。
当时她跌坐在尸骸旁边欲哭无泪,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