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当然是有的。”邱海明隐瞒不了,说得很凝重,“放疗的痛苦主要是局部的反应。就是照射部位的组织和器官的局部反应;但是比化疗好。就短期而言,放疗的反应性要低于化疗,放疗的痛苦……可能要比化疗急性反应要低一些。”
她终于忍不住了,又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大概需要多少钱?”
“你不要管钱的问题好不好?我不是说了吗,我有钱。我的钱不够,父母能支持我的。”
在西北的那个小城市里,邱海明人品好,学问高,家境也不错,大学一毕业就有许多人求婚上门。他被逼不过,就把爱恋刘苏悠悠的事情招供了,而且向父母表明了决心——非她不娶,就连舅舅也被他忠贞的爱情感动了。通过大学学校领导,也了解了刘苏悠悠家庭单纯、个人优秀,品貌端庄。
在外甥的坚持下,通过认识的外科主任,让邱海明自己来寻觅意中人,就看他们是不是有缘分了。所以,真要有经济困难的时候,邱家不会不管的。
然而,刘苏悠悠自尊心太强了,说两个人没走到一起的时候,是绝不会用他的钱的。不依不饶,要他说出具体需要多少钱。
邱海明只得告诉他放疗的费用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放疗前的定位费用,一般是三四千。另外是放疗的单次费用,根据湖城这边的标准,一般也是三四千元一次。打算做30次,这个钱他也是拿得出来的。
“不要你拿,我也能拿出来。既然如此,我问问母亲,是不是愿意采取这样的治疗方法。”刘苏悠悠说到这里,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闪耀出星光,在邱海明的眼里,那是感激之光,心中涌起了擂鼓一般的心跳。
焦安子回家,比以往晚了一个多小时,父亲已经吃了饭看新闻联播了,母亲洗澡出来,看到女儿才进家门,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恹恹的没有精气神。
母亲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打样?生意特别好吗?”
桌子上的饭菜都是现成的,焦安子端起饭碗,食而不知其味,像是数着饭粒吃,苦着脸说“好什么呀,你不知道,爸还不知道吗?五一劳动节一过,服装行业就进入了淡季。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卖不上价,何况我们这样的小店,高不成低不就,上档次的服装成本太高,顾客也不到我们这里买,档次太低了,地摊上有的是,我们也卖不出去。现在满大街都是服装商店,卖衣服的比看电影的人都多……”
见女儿一边吃饭一边数落着,母亲把菜往她跟前推“饭碗都塞不住你的嘴?抱怨什么呀?每一年到这个时候不都这样吗?不也过过来了?”
“今年不一样呢,每个月的房租又涨了1000,还有,我想多赚点钱,支援一下悠悠。”
“怎么了?她要结婚了吗?”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连对象还没谈好。”
母亲还是被她带偏了“她对象哪里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哪里知道?仿佛好像在省城有人对她不错,只是没有进入正式议事日程,她现在又回来了,不用说结婚了,现在忙得头发昏……”说起闺蜜,安子完全没有了食欲,放下了筷子放下了饭碗,“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她妈。”
“你吃你的饭!不要尽想着减肥。”母亲把筷子塞到她手里,一边又关切的问,“她妈怎么了?不就是进医院做个检查吗?检查出什么病?”
“她上班的时候不能打电话,我今天下班就到服装商场去看她,一说起,眼泪汪汪的,”女儿又把筷子扔下了“什么病呢?大毛病,说是肿瘤,说不定就是肺癌!”
“啊?怎么害这么大的病?”母亲大惊失色,扯一把椅子坐下来,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了,“那怎么办?悠悠可怜,就这么一个妈,可怜见的,要走了,还靠谁去?”
安子把母亲推开,没好气地说“哪个说她妈要走了?不是正在医院治疗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能治好呢。只是要打持久战。医院就像只老虎机,吞钱没商量,仅仅是检查费,才开始,已经花了几千了。马上要开始治疗,那更是花钱如流水,本来就是个穷家底子,怎么架的住这样折腾?那真是,钱钱钱,命相连啊。我指望能多卖点钱,支援支援她,生意又不景气……”
“你们朋友一场,过去悠悠也没少帮我们的忙,支援她也是应该的。你不帮她谁帮她?”当母亲的为难了,想想说,“只有把我们的存款取出来了……”
“不可不可,”安子爸爸在一边看电视,耳朵分出一半听母女两个的谈话,听到这里,健步跨过来,急忙说,“我们这里早就说拆迁拆迁,现在可是实锤了,已经开始动员搬迁,我们要买新房子,还要填几十万,还说晚上和你们商量,到哪里去找这个缺口,哪里还有钱资助别人看病?”
母亲似乎这才想起来,顿时哑口无言。女儿却跳起来了“呀,那个张大雷怎么办?”
“哪里打雷?”父亲莫名其妙。
“哎呀,不是打雷,是悠悠托付给我的新同事,我才把他安顿好,人家千恩万谢的,现在要赶快告知他,到外面去找房子,免得到时候流落街头。”
母亲把女儿拉住了“人家今天正好来找你的,说是要感谢你,下班以后就送来了,又是牛奶又是苹果,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顺着母亲指的方向,安子看见茶几上放的两样东西,饭也不吃了,走过去提起那两样,对父母说“不用说他在这里住不长了,就是住得长,也不能要他的东西呀。农村来的一个小裁缝,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能让人家破费?我还过去。”
“你不吃饭了?”母亲跟着喊,女儿已经跑出门了。
到了张大雷住的那一家,小伙子居然在门口踩缝纫机。走上前就问“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