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除了那次在课堂上当人体模特事件,还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冷非微微一震,美丽的容颜褪去了风华,只剩下不甘的世故,也不过是郁愤难平,脱口而出的愤懑,话从口出,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听到对方发了脾气,理智拉了回来,冷非怎么能不抓住这样的机会?她可不仅仅是只会肢体表演的模特,面部表情也十分丰富,就像雨过天青一般,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俯身上前,对着他的耳朵吹着一口气,凉飕飕的,让他痒痒的,软化了凛冽,然后轻言细语,用蜜糖一般黏糊的语音说“我的况,别生气了,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祝你死呢?刚才说那些气话,实际上都是出于对你的爱,爱之深,恨之切呀。我们也相处好几年了,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你还嫌它有腥味?算了算了,我们不说她了,安心养伤吧,我来照顾你。”
“不要。”他声音很沉闷。
“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呢?你妈妈累了,护工是上晚班的吧?今天我来。”
他盯着对方,毫不留情。她避开他刀子一样的目光,眼睛就扫到床前的地下——地上有一张单子,捡起来一看,是¥10,000的汇款单,收款人当然是席况,底下的汇款人,却是湖城服装商场的刘苏悠悠。
这名字很独特,一听就让人记住了,这个姑娘并不陌生,因为在校园里遇到过几次,对方都很恭敬地和老师打招呼,也对她很客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还问过身边的男人“席况,这姑娘长得很甜美呀,叫什么名字?是你喜欢的一款是不是啊?”
“从何说起?”席况想否认。
“你看她的眼神就不对,恨不得贴在人家的脸上,是不是动心了?!”说着,冷非伸出纤纤食指,对着席况的胸口戳了一下。
席况只是哼了一声“对学生,只是打个招呼,难道你也吃醋吗?”
没问出结果,边上却有人告诉了答案,那是另外一个女生在喊着“刘苏悠悠,给我带两个肉包子!”
冷非听明白了,这个姑娘长得不俗,名字也特别,难怪惹人注目,从此多了一个心眼。都在一个学校,很容易打听到刘苏悠悠的班级,还有她获奖的消息。只是没有多久,那女孩子就毕业了,据说是湖城的,已经回到了家乡。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官,已经觉察到,席况对自己的态度每况愈下,两人越来越疏离,直到第二年发生一桩特殊的事件,自己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居然封建脑袋不开化,小题大做,坚决要分手。
多方面了解,席况情感出轨没发现第三者,可是在第二年出现的蛛丝马迹——那个叫悠悠的女孩子到省城来工作了,在一家教育机构教美术,席况经常去拜访。冷非心怀不满,总觉得前因后果与那个丫头有关。
可是,她已经不想计较,因为追求者不乏其人,冷非已经转移了恋爱目标,正和新的男朋友打得火热,可是,还是没有忘记前任男友。
席况早已经和她说明白了,两个人不合适,早就应该分手,如果不是那一次特殊事件,也可能恋情还能保持到现在……就是那个事件,爆发了两人的战争,最后不欢而散。
模特是吃青春饭的,冷非年纪不小了,高不成低不就,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比较而言,席况各方面都不错,尽管没那么英俊高大,但是有能力,有地位,经济条件也优越,两人已经谈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他就要分手呢?到席况出车祸的消息,得知是在湖城回来的高速公路上面,好好的,他到那儿去干什么?一看汇款单就明白了,那个丫头就是第三者插足,现在有了凭证。
“难怪呢,我像防贼一样防着小三,还是被这个丫头挖了墙角。隔那么远都要追着去,还花10,000块钱,干嘛呢?买处吗?!要不然,汇款的那一栏,怎么写着‘退款’两个字?真是舍不得呀!换来的是什么呢?”冷非后槽牙狠狠挫了一阵,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下面的话,“就凭一个卖衣服的黄毛丫头,就能插足当第三者,以为老娘是吃素的吗?”
席况头痛欲裂,又断了两根肋骨,腿还受了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话也不想讲了,猛地掀开眼帘,眸光一片清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胡说!”
气急败坏了吧,冷非菱形的唇角扬起弧度,觉得自己打中要害“还说我胡说,这里有凭证,你是猪油蒙了心,蛛网蒙了眼,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这不就给你带来了灾难了吗……”
她絮絮叨叨说着,席况根本不理睬她,最后实在不耐烦了,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挥动了一下,闷哼了一声“滚——”
像是存心和他拉锯战,对方凶狠了,她故作温柔,又放低了声调“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我照顾你吧,你放宽心,早一点好起来,好长时间没呆在一起了,东西是新的好。恋人是旧的好,我实在是想你呀……”
他实在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说“我要,我要方便……”
输液到现在,是该下水道排出了,冷非终于觉悟过来,站起身来说“我们之间,不就差那最后关头吗,你也别害羞了,我来帮你——”
话刚说完,她就站起身来,一把掀开了被子。
以前两个人不是没有亲热过,但这是在医院,说不定,医生护士随时就能进病房。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席况羞愧难当,伸手要去扯被子,可是够不着。冷非方便得很,已经拿起了小便壶,自己帮他操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