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看吧,你要能帮我销出去,我按斤给你,还把搬运工借给你,帮你们把货物运回去。”
刘苏悠悠也不说话,把这一袋掏出几块看了看,又打开另外一包,手伸进去,掏了一把,揪出来,看见片块更大,颜色更杂,喜上眉梢,扯了焦安子一把。
焦安子不知什么情况,走过去,看见掏出来的都是一块块布片,五颜六色的,颜色非常俗气,扁扁嘴说“我的大妹子,你又不卖婴儿的服装,不会当尿片卖吧。”
刘苏悠悠没有回答闺蜜的话,扭过头来问李科长“科长啊,你说,论斤称给我们,那多少钱一斤呢?
”李科长说“我们这是公对公的事情,也不能放水吧,按照我们过去的规定,边角碎料卖给造纸厂,他们打成纸浆,最起码也要一毛钱一斤。”
“我要了,我全部要。”
“对对对,你们服装商场有婴儿专柜,整理出来,可能还要加工洗一下,可以做尿片卖。你如果要,不能挑选,要全部一起拿走。”
“嗨,你想好了。”焦安子在一边干着急,“我们是来买衣服的呀,买这些碎片布料回去干什么?李科长,你总要拿点衣服给我们看看吧?”
“你明明知道,我今天正在盘点,按道理说,都不应该营业。你们既然来了,你随便选一箱子衣服拿走吧。我还要忙别的。”
刘苏悠悠心中已经有数,就在二楼,看见了一个纸箱,上面有记号笔写着“样品”两个字。就说“能不能把那写着样品的纸箱打开给我们看看?”
“在哪里?”科长问。
“二楼靠左手第一个房间。”刘苏悠悠记得清清楚楚。
仓库里面又闷又热,好在一楼还有一张吊扇,慢悠悠转动,带着一丝阴凉,李科长累的两腿发软了,坐在那布料的编织袋上面,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没有时间,也不能让你们打开箱子一件一件挑选,我这里不是零售商场,甚至不是卖服装的地方。看在前后两任领导都发话的基础上,你们要买,就把那箱样品拿走吧。”
也不晓得这两个丫头什么背景,居然前后两个领导都打电话来特别关照,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积压服装都能改造,样品质量和款式都一定很新颖,刘苏悠悠咬咬牙,也就答应下来了。问他价格怎么算?
李科长说“既然是样品,都是精品,那个价格真的不好说。我们也没有时间一件件给你估价给你码洋,只有按照一般的女装一箱货物的大概估价,也不给你加价了,刘总说给你们半价,我们把样品服装降价,当成普通服装卖给你们,也就相当于半价了。”
苏秀兰越来越觉得难过,头两天,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身上才开始疼,现在,才下午3:00多钟,就已经疼得受不了住了。
想打电话给女儿,但是,知道她正在忙的时候,不能打他,如果没有女儿这么辛苦的付出,自己哪能躺在医院里好吃好喝,还能够治疗呢?床头电铃捏在手里了,只要一按响,护士就会来,打一针吧,哪怕让自己麻醉,不要再这么疼,实在受不了……
还没有按响,就听到脚步声朝病房走来。难道是邱医生?
这几天,他晚上都不到病房来了,一方面,女儿在晚饭的时候总是按时到达买饭,照顾自己,一天也没有拉下。另一方面,女儿始终没有给他正面的答复,作为医院引进的人才,小伙子长得标致,又有研究生的学历,家庭情况也不错,医院里护士医生都是女人多,难道找不到一个合意的吗?可能,他已经在谈恋爱了,当然把女儿放在一边了。既然和女儿不谈恋爱了,那他也没有义务花更多的时间来照顾自己,甚至,早上查房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
也曾经问过赵医生,为什么没有看见邱医生来查房?
赵医生躲闪了目光,淡淡地回答“哦,最近他都是门诊,白天就不能来了。”
白天不能来,晚上为什么也不来呢?算了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又想起了那个老师说的,不知道,省里的肿瘤医院,是不是治疗得更好些?是不是可以转到那里去?女儿手里已经有两个钱了,但是,女儿再陪着自己到省城,她手里的工作怎么办?停止工作,钱从哪里来?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就是太疼了,是不是就像女儿说的那样,正在治疗的过程中,交战的双方,斗争更加激烈是吗?还会向好的方面转化吗?医生没有说起,到省城的治疗,可能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查房的时候,还是问了问医生,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他们说的和女儿一样,现在这么疼得难耐,还是打针吧。捏着门铃,还没有按下去,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大门敞开着,来的人只是用手指头在门板上轻轻扣了几声,她侧过脸去,就看见一个中等个子、长得比较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口,不到30岁的年龄,板寸头,人很精神,只是显得有几分严肃。
既然有男人来,打针治疗都不方便,苏秀兰把手里的门铃放了,还以为他是老太太的什么人,但老太太昏迷着,护工也不在病房里,确定这个人朝自己病床走来,就问他找谁?
来人进房间问了一声“请问,你是刘苏悠悠的母亲吗?”
苏秀兰点点头说“我是的。”
那人走了进来,来到病床边,把手里提着的一大袋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脸上的线条这才柔和一点“你好,我是悠悠的领导,不知道她对你说过没有?”
如果不是他笑了一下,看他板着脸那么严肃,那么认真,还以为他是便衣公安,来找自己了解案情的呢。苏秀兰忍住自己的难受,回答“我想,你是不是罗副总经理呀?”<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