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别说别说,”焦安子反手捂住闺蜜的嘴巴,“看破不说破,还不知道人家对我怎么样呢。快走快走。”
两个姑娘就出去赶公交车,正好是上班高峰,人很多,等到了火车站,虽然火车还没有开,也不过就半个多小时了。候车室门口,站着那个小帅小伙子,不正好就是邱海明吗,个子高挑,体型挺拔,不过今天穿的稍微花哨一点,是朝阳格子衣服——他怎么也喜欢上朝阳格子了?!背着一个帆布的双肩包,手里提着拉杆箱,正在候车室的大门外,看见她们俩来,裂开了嘴巴,露出了森森的白牙,笑的有点邪魅,挥手向她们打招呼“哈喽!还说你们不来了呢,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上路,那好悲惨啊。”
他说的悲惨,却笑得像灿烂的桃花。
焦安子马上也回应“哈喽你就想我们不来是不是?就想把我们甩了,拍拍屁股走人,从此我们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是不是?”
”如果我想你们不来,我还跑到这儿等干嘛,我的腿都站麻了,你帮我揉啊。”
“好意思还要我们帮你揉腿?你们做手术一站几个小时,谁帮你们揉?是护士小姐吗?”
两个人都裂嘴笑起来。
悠悠一直看他们斗嘴,这时才觉得,是因为自己要出国那么高兴的,还是因为这几天的相处不错?终于看到邱海明改变了模样——不,是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初次见面,在医院里的时候,气氛和神情都不对,不是缠着他诉说衷肠,就是为病人忧心忡忡,脸也像他的白大褂一样,平平整整没有波澜,现在阳光灿烂了,又恢复他们一起同学的状态拿着尺子装着要自杀模样,拿巧克力讨好他的模样,还有拿一张a4纸卷成筒要和她说悄悄话的模样,还有那些撩人的动作,暧昧的语气,在那么紧张的学习环境中,他还那么调皮捣蛋,那才是真正的邱海明,就像现在是真正的邱海明一样,看起来,他这一去,就是心情大好啊。
刘苏悠悠说检票还有半小时,问他怎么不进去?
“我要进去了,还能看到你们吗?再说你们进去,还要去买送客人的站台票,里面人那么多,那么嘈杂,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干脆,我们就到广场那边去吧,今天还好,天气不太热,凉风悠悠的。好像说台风要来了,假如在路上把火车推翻了怎么办?回来就见不到你们了……”他突然一下变得废话很多,滔滔不绝地说着。
“呸——乌鸦嘴!”焦安子吐了一口唾沫,伸手就去接他的拉杆箱。
他闪身躲开“男生在此,那要女生效劳的呢?”
“让她提箱子吧,焦安子说,从今天起就要减肥,让她出点劳动力,燃烧一些卡路里。”
闺蜜的话让焦安子难得有些腼腆,接过他的拉杆箱,跟着邱海明,三个人来到广场上。
广场上人来人往的,有人靠近他们,大家也不在乎。以为是过路的人了。看见他那么兴高采烈,焦安子问“看你的嘴巴支得像荷花盛开,怎么那么高兴?是因为马上要回家看妈妈了?是因为摆脱我们这个小城市了?还是因为你终于解放了,不再参加我们的活动了?”
他笑嘻嘻地说“我是看见你们高兴,想不到,革命友谊重如山,你们是舍不得我吗?”悠悠反应机灵“要舍不得你,我们现在就不是笑了,而是哭了。看来,你也如此,我们彼此彼此。都在为分别高兴吧。”
“我不笑了,我不高兴,”焦安子脸沉下来,圆脸变成了长脸,“别时容易见识难,我哭还不好吗?”
“笑比哭好,我们现在分别不过一年,不像当年我和悠悠那样,一分别就是六年……”邱海明说起来又开始伤感,刘苏悠悠赶紧把手里的提包举起来“不要在这里伤春悲秋的,看看我们送给你的礼物,你就要笑逐颜开了。”
“我来我来。”焦安子放下拉杆箱,把那个艺术提包接过来,放在拉杆箱上打开。她很想把昨天写的纸条放进去,又怕他扯出来的时候不在意掉了,要递给他,闺蜜在边上,不想让这纸条被第三个人知道,等一会儿再说。
“闲话少说,看看我们给你的礼物,再决定高兴还是悲伤吧。”刘苏悠悠一边说一边把包打开。
“给我送行,你们还带了礼物?是什么?”
见邱海明伸手来拿,刘苏悠悠拦住了,问他回去见爸爸妈妈,带什么礼物没有?他说没有,家里什么都不缺。焦安子就朝他翻了个白眼儿,说他不孝顺。远方的游子回家看父母,起码也应该带点当地的特产。他很无辜的摊开双手,说不知道这边有什么特产。只晓得杨花萝卜很好吃,可是大街小巷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玩意儿。焦安子就笑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杨花萝卜是春天的产物,现在马上就到秋天了,到哪里找去?就是买了带回去,可能也不会做。问他在哪里吃过的?
他斜着眼睛瞟向悠悠“我到她家去吃饭,悠悠做给我吃的,真好吃,齿颊留香,到现在还记得那滋味。”
“那玩意儿酸酸的,有什么好吃?”焦安子嘴角泛酸,心里有点不自在,跟着转移话题,先是拿出一条香烟。
他马上就反对“吸烟有害健康,你让我给父亲送不健康?”
“这个不同,一品黄山,天高云淡。”焦安子赶紧解释,“抽烟的时候云淡风轻,想到黄山的美丽风景,自然就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