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对方手机并没有放下来,只是拿开一点,似乎在吩咐什么人办事。过了一会儿才说“已经支付了她半年工资,不方便再打钱,既然坚持留在德国,就要自己想办法。我看你们都是能干的人,要不然,你就先进我这里来,正是用人之际,我也好安排。”
怎么突然转变话题了?焦安子说“我和悠悠是鞋拔子鞋刷子,都是一起的,她还没有回来进公司,我也不会先走一步。你真要缺人,我向你推荐一个不如先把张大雷招收进去。”
“什么人?”
“他和他的对象都是呱呱叫的缝纫工,手艺好极了。”
刘向阳语气不善“我尊重人才,但是我需要特殊人才,一般缝纫工,我这里有的是。别再说这事了,我很忙。”
跟着就是关机的声音。焦安子气急败坏,一向和善的刘总,怎么今天说变脸就变脸了?真是,人在人情在,人走人情卖。人一走茶就凉,这个世界什么人都不可靠啊。
焦安子只有回家去想办法。
母亲先就堵住女儿要钱的嘴“好不容易,买房的钱才凑齐,已经交上去,马上就领钥匙开始装修,那还要一笔钱,你爸爸的牛奶都断了,不就是没钱吗?悠悠要的也不是小钱,就是买机票回来,都要上万块钱,哪里还有钱支援她?”
“德国人见都没见过,更没有那边的关系,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啊。”父亲也认为女儿有骨气,“虽然,刘总想让你进他们公司,那是看得起你。但是我们自己家也有店,你也没有别的本事,进单位就拿死工资,还不如我们商店的收益多呢。”
“现在不是讨论我的问题,悠悠怎么办?”焦安子急的双脚跳,“我不能让她在外面饿肚子,想先给她凑点钱去,在那里等着我们想办法。”
父亲就告诉女儿钱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谁送她出去的,谁就应该负责,肯定要找服装公司啊。
正在吃饭的时候,焦安子把筷子往桌上一甩,生气的嘟起嘴“找服装公司,只有找那姓罗的家伙,我见到他就烦,悠悠都不找他,我还要为闺蜜的五斗米折腰?”
女儿太娇惯了,一生气父母又着急,母亲只有劝告“悠悠那孩子能干,哪像你这样傻傻的。她为人处事比你强十倍,你放心,就是在国外,她也不会吃亏的。”
“就因为在国外,语言不通,环境又不熟悉,现在又说合同出了问题,一个好汉三个帮,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帮她的都没有,我不帮她谁帮她?”焦安子连饭碗也放下了,“不行,为朋友两肋插刀都不怕疼,还怕胀眼睛吗?”
“死丫头,你的饭还没吃完呢,怎么就跑了?”父母追着跑出去,已经不见女儿的人影子了。
真不想见那个家伙,在悠悠的几个追求者中,罗墨是最令人讨厌的一个,闺蜜偏偏选了这一个。事实证明太不可靠了。今天我要去问一问,姓罗的配不配当男朋友。
又一次来到六楼的走廊上,一路走过去,看到的办公室门都开着,只有那一道门半开半掩,既不敢关门,又藏着掖着什么,焦安子没好气,伸手一推,房门打开,一对男女并排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听到响声,忽地警觉,两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稍微拉开了距离。
果然如此,一对男女坐得那么近,难道真像自己想的那样一个趁虚而入,一个趁机?
恼怒和嫉恨如燎原大火燃烧着她的理智,脸颊已是一片威严肃穆,焦安子两手一抄,靠在门框上,一言不发,只是望着这一对男女,透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曹幽香应该见过这姑娘,但从来眼大无光,想不起来她是谁。
同一桌子吃过好几次饭,罗墨怎么能不认识呢?不是看在悠悠的面子上,对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根本不想搭理。何况现在突然出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冲着对方,却避开锐利的目光,底气不足的问“你是谁呀?”
“罗副总经理,你真是贵人头上多忘事,我们吃过同一桌的菜,喝过同一瓶的酒,怎么就把我忘记了呢?”
他扭过脸去,喃喃地说“我们又不熟。”
“我跟你不熟,但是刘苏悠悠跟你熟悉吧?”焦安子挑起眉毛问。
“我和她熟悉又怎么样?她曾经是我的下属,但是,现在解除合同了……”
“你们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是吗?”
略显温热的狭小空间里,焦安子的话如出鞘的匕首咄咄逼人。他不停地滑着喉结,情绪明显失控,在任何场合都能侃侃而谈的人,一时间却无话可说。
“我们……”
焦安子趁胜追击“你们没有关系吗?那你怎么背着悠悠到医院,喊悠悠的母亲喊妈呢?你为什么要送她一条丝绸的纱巾?带着悠悠去省城,还要半路拐到你家去见家长,悠悠学习结束的时候,你还专门跑到省城去接她?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你怎么还争着抢着要送她上飞机?你怎么……”
此刻的他端庄不复,面对焦安子讽刺的冷语仪态尽失。
看见身边男人的窘态,曹幽香忍不住了,打断焦安子的话“你是刘苏悠悠的闺蜜是吧,她人都不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来?过过去你们在一起勾勾搭搭的,侵害了集体的多少利益,要不然你那个服装小店,怎么越办越兴旺?都是沾了我们服装商场的光。现在她走了,你还来无理纠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