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从昨天晚上起,你们就馋我们呢,不能光让你们吃好的,我们出钱,也给我们烧好吃的好吗?”
安德烈夫摇头“我们又不开饭店,她也不会愿意给你们当厨娘的。”
他拿着钱走回来,乐呵呵地“告诉你们,不是老鼠吃了,是我们隔壁宿舍的两个美国佬,他们闻着香,把菜端去了,把钱留下来,我看也值啊,这么一盘,鸡有多少?最多一只鸡,成本价三分之一都没有,再加调料,我们对半赚啊。”
刚才,安德列夫莫名其妙就跑了,娜塔莉亚把黄瓜切好了,刘苏悠悠把调料调好了,装盘搅拌,也是很鲜美的味道。
但是,还是没有口水鸡好吃。安德烈夫就要求刘苏悠悠明天给他们做,说那是真的好吃,能不能明天再做一盘,难怪叫口水鸡,就因为闻到就要流口水的。
三个人在楼上吃饭,他又赞扬滑肉片好吃,这么好的手艺,真可以开饭店了。
刘苏悠悠这才对他们说“真有人愿意出钱买我们的菜,我想到个主意了,这样,我们的伙食费都不要自己掏钱的,我们就每天卖菜吧。”
那两个人互相望望,说“要上课,还有那么多作业,哪里有时间烧菜?”
“其实三个人分工,一个买,一个洗、切,我只管烧煮,下午还是有时间做菜的。”听她说,两个人都不好意思,说她要辛苦了。
刘苏悠悠说“我们每天只做一样菜,反正我们也要吃菜的,多做点,不就行了吗?”
那两个人说,他们都是只做辅助工,厨师是最辛苦的,不能让她这么累,这么忙的。
刘苏悠悠说,大家都是要吃的,只是菜多烧一点,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愿意买,所以这个任务还是要交给安德烈夫,头一天就要确定第二天晚上烧什么荤菜,就要他去问一问那些其他宿舍的人,有多少人要买,有多少人买就做多少份,烧好以后让他们交钱来取。
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不如先试一试。
晚饭以后,安德列夫就下楼去了,还没有进宿舍,就被几个人拦住一个个都问他,烧了好吃的,为什么只给两个美国人吃?
安德烈夫就说,他们是付了钱的。
更多的人跑出来了,都是闻到香味儿,然后跑进美国人住的房间看见口水鸡,抢着抓着吃,能吃辣的都说好吃,只可惜每人只抢到一块,心念念的,都想着多吃一块呢,可惜没有了,后去的人只有喝汤。
于是都说谁没有钱?有钱也没地方买,只要他们做出来,大家都愿意花钱。
“好,明天晚上我们都卖口水鸡——就是让你们闻见就流口水的鸡,想吃的,就可以到公共厨房购买。”
也有人问“100马克能买多少鸡?”
其中一个美国人还没有过瘾,说昨天他们的菜被大伙儿抢光了,明天还要买一盘,每一盘好大一堆,整整有一只鸡,可以够三个人吃的,他一辈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现在想起来还要流口水。
跟着也还有几个人报名,仅仅是楼下,就有八个人愿意购买。
娜塔莉亚在楼上串联了一阵,昨天晚上和今天晚上,202房间传出菜的香味儿,早已经把大家的馋虫勾引出来了,这一栋宿舍楼里,除了欧洲来的,也有不少亚洲来的、非洲来的,香肠面包早就吃腻了,中国料理天下闻名,闻着香的,尝到鲜的,都愿意掏钱。
真的有这么多人愿意购买吗?刘苏悠悠也有点儿不相信。她没有学过厨艺,也仅仅是做些家常菜,因为母亲工作忙,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分忧解难,学做烧菜做饭,烧熟为原则,也不讲究什么好吃不好吃。
大学毕业以后有些时间,想改善家里的伙食,看了两本菜谱。
四处找工作打工的时候,到一家川味儿饭店当过收银员,在饭店里吃中饭和晚饭,尝到了美味佳肴,经常到厨房里去溜溜看看,学到了几招。母亲生病的时候,开始也做了一些好菜,可是后来母亲要少吃多餐,做好的也吃不下去了。想不到这门手艺带出来,居然能糊弄许多外国留学生,如果一晚上能够赚几百马克,三个人的伙食都解决了,还有一些盈余,只是大家要忙很多。
依然是按照分工,安德列夫到外面买菜,一下子要买十几只鸡,他中午就出去,找到了批发市场,买的多更便宜。娜塔莉亚与刘苏悠悠到超市去买了很多调料,一下子拿不了许多,还喊着出租车送回来的。
下午只有两堂课,放学早,回到厨房就忙开了。给安德列夫说好的,只买两斤多重的小鸡,都是宰杀洗净后的。烧了一大锅开水,让安德列夫做第一道工序在开水中氽去血水,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娜塔莉亚做第二道工序烧一锅70多度的热水时放入鸡,在汤里放进葱节、姜片、花椒、料酒、精盐,大火烧开,也不过煮个十来分钟,刘苏悠悠掌握火候,在鸡已经断生了后,跟着提起来放入冷汤中浸泡到冷却,再斩切成条形装盘。
安德烈夫就说,在德国吃过很多这样的鸡,把鸡烧的烂熟了捞起来,浇上汤汁,为什么没有这样香味儿了?
刘苏悠悠给他们介绍中国的白斩鸡也是这样做法,都大同小异,但是关键是火候掌握不一样,她这样的做法与众不同,不是把鸡味道全部熬到汤里了,十几分钟的鸡刚刚煮熟,冷却以后皮是脆的,肉是嫩的,保留了鸡的原汁原味。
戏法人人会变,手法各有不同,关键还在于后面的调料——一定要有丰富的作料将红酱油、姜、蒜、豆瓣酱、辣椒油、白糖、醋、麻油等在碗里调和好,淋在鸡条上,撒上芝麻、花椒粉、葱花,集麻辣鲜香嫩爽于一身,就成了口水鸡。<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