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雷跟我说的,说配这套服饰最好。”郝叶苗说文,拿起珍珠项链给母亲戴上,再扯到穿衣镜跟前,“怎么样?我的妈呀,你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她母亲喜极而泣,更加觉得,未来的女婿太好,太好了,必须要马上抓在手里。到底是过来人,恨不得女儿马上就嫁给张大雷。如此这般教了女儿一通,说得女儿坐卧不宁,像一只铁板上的虾子。
第二天早上,郝叶苗先是充当化妆师,给母亲穿上张大雷做的衣服,戴上珍珠项链,化了淡妆,女儿都成人的女人,看起来就像30岁出头一样。还是像年轻人结婚一样,张大雷充当伴郎,陪着他父亲来迎接他的继母,郝叶苗空当伴娘,陪着母亲出嫁。
江南小镇实在太小,也不需要小车接,一对中年新人走在前面,他们的儿女跟在后面,小镇上的人们夹道欢迎欢送。一个是厂长,一个是会计,镇上的年轻人多数在服装厂打工,把这个也当一件大喜事,有的店铺自动买了鞭炮,噼里啪的响声伴着烟火气息,炸裂了无数粉红的碎屑。
镇上人都知道,后面的两个年轻人也是一对,不少人跟着起哄“今天结婚的是几对呀?”
马上就有人回答“老的一对,小的一对!”
老的那一对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同时想到应该把那两个的婚事一起办呢。
走在一起的年轻人不好意思,赶紧分开来。
迎来了新娘子,一家四口人坐到一起,就要讨论儿女的婚事了。后来有人来看热闹,推开门,看见四个人围着桌子斗地主,觉得不便打扰,抓点糖果就走了。
过门前,郝叶苗母亲还只是准岳母,进了张家的门,就是大雷的继母了,在家里最有发言权,抓着牌只是做样子,首先发言,说早知道他们回来,就一起把婚事办了。
女儿不情愿了,说他们那是二婚,他们年轻,是头婚,哪里能这么马马虎虎的?连新房都没有。张大雷父亲就说,家里还有两间空房,马上布置一间新房也来得及。
张大雷与他的小对象一起反对,说他们的事业在城里,就是结婚,也要在城里结婚。
郝叶苗这才告诉他们,他们租赁的房屋很破,已经宣布了要拆迁。就在他们回来的头一天,拆迁办的人来跟他们说了,虽然是三个月的期限,但是早一天搬出去,一天补助100,那就是说,一个月就是3000。而他交的房租,一个月才100,不能因为他住在那房子里,就让悠悠经济受损失。
如果继续留在那里,每天100块的房租费,不如住宾馆了。房东不在家,霸占着房子没理由。刚刚结婚的两口子头疼,说家里有现成的房子,他们只要多请几天假,在家里把喜事办了,在城里住在一起也方便一点,不需要租两间房子。
“没有新房子,办什么喜事?”郝叶苗说的斩钉截铁。
“我们这里不也是新房子吗?”母亲劝说女儿。
“不行不行,城里我们必须要有新房子,没有新房子,我们就不住在一起。”郝叶苗和商城的小姐妹相处的不错,她们有的结婚了,有的准备结婚,结婚的前提就是要有新房子。
“要新房子买就是了!”父亲很爽快,把一张牡丹卡放到桌子上,“最近半年效益不错,30万就是给你们买房子的。”
郝叶苗两眼放光,笑的眼睛眯成两道缝,马上把卡捏在手里“太好了,太好了,差不多够买房子了。”
听到悠悠姐的房子要拆迁,她就在到处打听房源了,拿到钱,一个呵呵两个笑,让母亲扁了扁嘴“没出息的样子,我们的家业,不都是你们的吗?”
“那难说,万一,你们要是生了孩子,弟弟妹妹不是要和我们分家产吗?”
“你这丫头,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怎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母亲把手里的牌甩掉,站起身来,就要去扯女儿。
郝叶苗起身就跑,还没忘记捏住牡丹卡,跑进一间卧室,正要关门,母亲伸进一只脚,把门抵住了,跟着推门而入。
张大雷担心叶苗挨揍,父亲用眼神让他不要动,放低了声音说“她妈宝贝这女儿不得了,哪里舍得动一根指头。别管,她们大概要说什么体己话。”
爷儿两个就说服装方面的事,那母女两个干脆把卧室门关起来,又嘀嘀咕咕的说开了。说来说去,还是那话,让女儿和张大雷晚上就成就好事。
女儿还有些难为情,就找理由,说30万根本就不够。母亲不相信,说现在住的这个房子,买房子加上装潢,也不过10万,城里房子怎么那么贵?<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