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洞洞的,想象着,屋里更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狗血故事。
郝叶苗心慌慌的,掏出钥匙,手哆嗦了,怎么都捣不进锁眼。张大雷后背是凉的,前胸是热的,莫名紧张,干脆从后面伸手捏住她的手,柔弱无骨,任凭摆布,钥匙终于戳准洞眼,轻轻一拧,猛然一推,门开了。
就在这时,呲溜一下,屋中有东西一闪而过。
“啊——”叶苗尖叫一声,身子一仰,向后倒下。幸亏,张大雷就站在她身后,一把搂住她,这才免得仰面朝天。靠着坚实的胸膛,叶苗还是吓得不轻,嘤嘤的哭出声来。
大雷没听过这个姑娘哭,她总是笑嘻嘻的,活蹦乱跳的,回到自己家里,怎么还哭起来了呢。在新房子里,两个人面对面的亲密接触,已经意乱心迷,现在温香在怀,还微微颤动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加上低声的抽搐,听觉嗅觉触觉都刺激着男人的神经,张大雷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的舒服。
一时间,他竟然呆住了,享受了好一阵子,声音越来越大,那软软的身子扭动了一下,让小伙子全身僵硬,觉得情况不妙,伸出巴掌,去擦拭她的眼泪,然后轻声问“怎么了?你哭什么?”
刚才不是她矫情,叶苗父亲死了以后,母亲把她保护得更好,从来没有黑灯瞎火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现在是不是把他留得住?留下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留不下他,一个人住更可怕,本来就心情紧张,开门惊动了什么东西跑过去,那真是一个野物。会是什么呢?最可怕的是蛇,这种老房子里,不止一次出现过的。但是速度那么快,又不太像。要么是猫,猫好像体积大一点,要么是黄鼠狼,也比较可怕,也可能是老鼠……不管是什么东西,这个屋里如果只剩下一个人,是断然不能住的,她越想越害怕。
张大雷几乎是搂着她进了门,像拍孩子一样哄着“不怕不怕,不是猫就是老鼠,它们都是怕人的,没有人怕它的道理。”
“不嘛,我真的怕,老房子里什么都有,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家里住过,今天晚上,让我一个人回来,我,我就好可怕哟。”
张大雷想都不想就说“那这样,我送你回那边家里去,你住我那个房间,我住这里好不好?”
郝叶苗与他贴得更紧了“不干不干,那也是我一个人住,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又是新的地方,我也怕。”
“你住悠悠家里,不也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吗?你怎么不怕?”
“那不一样,过去,和安安姐住一起的,她走了,床上还有她留的味道,隔着堂屋,就是你的房间,我们门对门,我当然不怕喽。”
张大雷有点想不通,说“在你家,隔壁就是我们父母,也是有人气的,你有什么怕的?”
郝叶苗不哭了,一手拉着张大雷,一手在墙上摸开关“那是你的家,又不是我的家,他们刚刚结婚,我跑回去,住到你那里,成什么体统?我不干。不是还有一间屋子吗?为什么没有床?”
还是回来晚了,张大雷说“下次我们早点回来,还有一间屋子放床,家里就住得下了。”
怪不得母亲说他是个傻小子,还真把我们当兄妹了?为什么还要开一个房间?他怎么就没想到我们两个住一个房间呢?不打算把我娶进门吗?可这话说不出口,只有说“那间屋子朝北,本来就不是住人的。”
“这不行那不行,那怎么办?”张大雷有点儿犯难。
郝叶苗找到开关,打开灯,总算有亮光了,只是光线不像城里那样亮,昏昏黄黄的,四周看了一看,也看不出来,刚才跑过去的是什么东西?背上热烘烘的,还贴着男人的胸膛,她有些难为情,就说“今晚你不能走了,就在这里陪我……”
昨天白天来的时候没看清楚,自己就匆匆走了,现在就两个人,张大雷才仔细打量两间小屋,前面半间是堂屋,想必后面半间是厨房卫生间。右边一间卧室,想想她们母女两个也挺心酸的。
他就想起了刘苏悠悠,那里还有3间屋子,这里就两间,也很破旧,好在郝叶苗还有母亲陪伴,她母亲嫁到自己家里,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以后回来怎么住?中秋节要回来吧,春节要回来吧,还真要三个房间都放吗?除非……他越想越觉得脸发热,心动过速,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小镇上供电不足,灯光昏暗得很,看起来凄凄惨惨的,还没有刘家那个房子觉得温馨。他期期艾艾地说“你家里,也就一张床,沙发都没有,我到哪里睡呀?”
“你说呢?”姑娘反问他,“总而言之,你不能走。”
她的身子又扭动了一下。张大雷全身都像着火一样,这才发现,怎么还抱着女孩,温暖的气息,熏得他头更昏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好,好,我,我不走,你,你进去,你进去睡吧。”
郝叶苗还不想离开他,说还要开里面的灯,不敢进去,万一踩到蛇怎么办?
张大雷只好与她寸步不离,将里面的电灯打开了,让她上床睡觉,自己在堂屋桌子上趴着,门开着,她还是说害怕,让他进屋子里来,说坐到床边上她就不害怕了。
她一口一声“大雷哥哥”,一定要求他留下来陪自己。<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