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马跑得太快了吧,还不是呢。”刘苏悠悠脸又红了,但是跟着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味,“天天和刘总坐在一起吃饭,是不是有点别扭啊。”
“为什么要别扭?”
“我们,我们有那种关系,他只是我的领导。”
他像抓住了小辫子一样,赶紧问:“我们什么关系?”
见女朋友笑而不答,他循循善诱:“他年纪比你大得多,你把他当父辈看,干脆,就认他做义父吧。”
“哎呀,没事找事干,你说鱼香肉丝好吃,就把他一起吃掉。你还有一条鱼哟。”刘苏悠悠放下碗筷,就要走开。
席况欠身抱住了她:“干什么去?吃完了也要看着我吃,要不然我吃不下了。”
刘苏悠悠就说,在省城的时候忘记拿出来了,笔记本电脑要还给他,因为当初就说是借来的。席况说没这个必要,他办公室里有,家里也有电脑,就是出差,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根本就是多余的,这个就算家庭建设吧。还要勉强,那就生分了,以后还要不要成为一家人?
刘苏悠悠这才不再坚持,正好拿这个在家里使用,也不需要买台式电脑了。
看着他把中饭吃完,席况磨磨唧唧的,还舍不得走,说晚饭以后走也来得及。刘苏悠悠坚决要送他走,说路上开慢一点,安全一些,回家休息,还有几天不就又要见面了吗?
“你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吗?”
“不是的,时间宽松,开车不着急,更安全一些。”刘苏悠悠真心实意地说。
“不是急不急的问题,上次我也是睡得好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出车祸了吗?”
刘苏悠悠马上紧张了:“什么原因?”
“就是想你的。”见她的双眸像被擦洗过的琉璃,唇像摇晃的花瓣儿,有水润滋养的柔媚,他心痒难忍,又耍赖皮了,“你只要给我吻吻,我就可以气定神闲地上路。”
“不要想不就得了嘛,安稳一点好不好?”刘苏悠悠似乎无处遁形,便有些羞恼,可是实在不能再耽误了,纠缠了半天,只好让他抱一抱,猝不及防,又被亲吻了,唇接触之处,火热滚烫,接着一簇簇的电流传遍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当唇齿被撬开,她仿佛领地被侵入,她猛地从混沌中清醒,脸蛋顿时酡红,如天边的云霞艳丽。
欲罢不能之时,突然手机被悠悠摸走了,诧异地问她拿去做什么。刘苏悠悠一番操作之后,再把手机递给他:“手机已经关机,在路上不准打电话,用座机打给我,我才知道你到家了。”
席况想到她还要设计一款服装,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刘向阳在外面的两个工厂都改了名字,因为成立了东风服装总公司,所以一个就叫东风南都公司,另一个就叫东风潼南公司。本来他还经常视察,但是为了寻找女儿妻子,他在湖城扎下根以后,就把总公司作为重点。
找到女儿,能够朝夕相处,他根本就不想再往外面走了。所以那两个分公司,都交给向南方去打理。向南方的家本来就在南都,在那里的时间多些,还是以外贸加工服装为主,在没有订单的情况下,也生产总公司的品牌服装。为接洽业务,他来到了湖城。
从上次为刘总买了那幅画以后,他就到南方去了,所以他觉得很好笑,自己的名字就是向南方,结果工作的重点,也总是向南方扩展。现在回来商讨工作,又回到了熟悉的办公楼上。
走上最后一节台阶,他就发现不太一样了。因为,会议室的门敞开着,而靠近办公室的那道门也开着,探头一望,里面有说话声音,还是女子的声音。他有些疑惑,那一件屋子,是刘向阳的住宿地方,可以说是他在公司的宿舍,就是他现在买了新房,但联通到他的办公室,还是他的房间,应该说是他的私密空间,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
莫非他已经想通了,还要金屋藏娇不可?从这边进去太突然了,他踌躇了一下,往办公室走,还没到办公室门口,又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下,会议室所有的窗户都是打开的,这个季节不用空调,也是为了小房间透气吧。一眼就看见会议室不一样了,南北两边依然是窗户,但是西边是一整堵墙,过去是老旧的标语,刘向阳购买之后,也没有改观。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变成了一堵服装墙壁。层层叠叠换了三排服装,密密麻麻,底下是童装,第二层是女装,第三层是男装,居然与服装商城楼层的分布一样。
这还是会议室吗?变成服装展览厅了。
问问刘向阳吧,往前就是办公室的大门,进去一看,刘总坐在电脑跟前,正在操纵着什么。
他佩服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高大帅气有钱,还因为角色转换那么容易。
当初只是一个缝纫工,后来成为机修工,在他原来的工厂里,经过五年的时间,就成了机修班的班长,所有的缝纫设备样样精通,只要有趁手的工具,没有修不好的。听说,他要辞职的时候,原来的厂长百般挽留,甚至要给他加一倍的薪金,他也不为所动,也就是这样决绝,造成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后果。他追悔莫及,也更促成了事业的成功。
向南方是被招聘进工厂的,那时候刘向阳的工厂太小,只有七八台设备十几个人,他也从基层干起,一步步走到刘向阳身边,成了他的助理,后来作为副手,直接分管南都的工厂。
刘向阳与时俱进,计算机也这么熟练了,他所在的地方,基本上实现无纸化办公,他们的交往,也都通过电脑与手机。向南方真的佩服,这家伙文化程度并不高,然而角色的转换那么快,动手能力那么强,所以企业才越做越大,自己还是大学毕业生,也跟他十几年了,还是心甘情愿地辅助他。
他进了办公室,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刘向阳就像见他是下班回家的兄弟,笑道:“回来了。”然后就只顾忙他自己的。
还是向南方问他,为什么把当中小门开了?
他回头望望,小门分明是关着的,所以只回了一句:“没有开呀。”
向南方不相信,走过去推一推,门锁死了,那就是说,跟隔壁的套间隔离开了。于是就问了,那间房间做什么用了?
刘向阳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他就要那套间的钥匙,刘向阳说,他自己都不用钥匙了,要到那里,从会议室进去。见他要走,又叮嘱一句,叫他不要多嘴。
这家伙,安的什么心?难道他上厕所也要绕道吗?
见老总故弄玄虚,向南方有点气,要自己帮他找老婆的时候,也不知道多殷勤,现在找到女儿了,就对朋友这么冷淡了吗?有句古话说:“花轿抬进房,媒人甩过墙”,又不是找到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