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娥才十三岁,哪里明白大人们的心思。她在庞家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庞家的阿猫阿狗幸福呢!平日里,庞统除了跟她要银子外,就没有别的话题可谈。
如今这庞家人突然对她好了起来,她还真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有些古怪,感觉不对头,在庞府,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连丫鬟都嫌弃她。
想从庞家的人口中打探些消息呀,是难于上青天呐!她呢,又是一个好奇的小女孩,不打开心里的疑团呢,会寝食难安的!
可这庞家的人从庞统到丫鬟,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俗话说“物义类聚,人以群分!”,这庞统爱财,见银子眼开的人。这院子里的下人,又何尝不是呢?
君子爱财,应取之有道。可这院子里的人,有几个是君子呢?
在刘素娥银子的召唤下,守口如瓶的人,手里接过刘素娥给的银子,嘴巴没把门的,把庞统卖刘素娥给龚言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刘素娥听。
刘素娥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异常的淡定,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哭哭啼啼。
刘素娥平时在平阳城高档酒楼卖艺,对龚言的为人,也是有所耳闻。此人手艺出众,为人和善,善于结交朋友。美中不足之处就是长得不够英俊,皮肤就比锅底白一些。
庞家留给她,更多的是寒冷和伤心的回忆,童年由阿妈罩着,生活上倒过得无忧无虑的。可这阿妈一去,外公翻脸翻的比书本还要快,在阿妈的葬礼上,外公可是哭的比谁都要伤心。
舅舅、舅妈他们,只是在眼角挤了几滴眼泪出来,装模作样地哭了几声
阿妈入土为安后,外公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把她当成丫鬟来使唤,花了些银子请先生教她习字,人前人后骂她克父克母,整的一个赔钱货。
她一个小女孩,若是庞统执意要她跟龚美成亲的话,她要躲定然躲不掉的。让她就这么的跟龚言成亲,她不甘心呐!
倘若她不愿意同龚言成亲,那么庞统收了龚言的聘金,定不会归还与龚言,龚言亦不会善罢甘休,这事万一惊动了官府,便会怡笑四方,招街坊口舌。
在庞家的日子过久了,招人白眼,亦不是她所喜。她思来想去的,还是选择先与龚言成亲,日后再作打算。
刘素娥与龚言成亲那天,并没有亲朋好友来庞统家参加宴席,不是亲戚朋友不想来家里参加宴席,祝福刘素娥。而是庞统没给他们发请柬,他们不好意思过来。
这大喜的日子,庞统就安排了一桌酒席,参加宴席的就自己一家老小。
除了大门口贴了一对对联外,便没有别的装饰品,若不是龚言来庞家迎娶新娘,街坊邻居并不知庞府尽有喜事
龚言同刘素娥拜堂成亲,入洞房,揭了盖头后,一张倾国倾城,若显幼稚的小脸呈现在龚言跟前。龚言心里小鹿乱撞,手不停的发抖,也许是过于紧张,同刘素娥说话时,舌头在打结。
“娘娘子,天天色已晚,咱们早点”龚言说这些话的时候,手心居然冒起冷汗来。
她倾城倾国的绝世容颜,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妩媚,虽然她年纪不大。
看着这张绝世容颜,他内心狂喜,恨自己没有像潘安那样的容貌,恨自己一介布衣,给不了她荣光富贵
“谁是你娘子呀?没事别瞎喊!”刘素娥怒视龚言道,她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淑女,跟个小辣椒似的,龚言被她唬得杵在原地。
“娘子,你是同我说笑吧?你我已拜堂成亲了,咋就不是夫妻呢?”龚言心平气和地解释,他只道刘素娥耍孩子脾气,哄哄便好。
“我点头同意了吗?还是你我俩,两情相悦了?拜堂成亲,就是夫妻呀?那改天,阿猫、阿狗同你拜堂,也是你娘子喽?”刘素娥半调侃似的讽刺道。
在刘素娥跟前,龚言嘴皮笨,说不过她,脸色铁青,异常的难看。若不是看在刘素娥年纪尚小,又是洞房花烛夜,龚言早就大发雷霆了。
“男女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娘子别闹了,你即入了我的洞房,咱们今后就是夫妻,还是跟我好好过日子吧!”龚言奈着性子继续哄道。
“我不愿意!不想做你的娘子!”刘素娥不愿意妥帖买龚言的帐。
龚言从庞统手里买到刘素娥,可花了不少的银两。这新婚洞房花烛夜,却被媳妇针对,他心里觉得憋屈,一生气,便打算用强的。
“我是大丈夫,若同你圆不了房,算什么男子汉!”他嘴里说着,一步步向刘素娥逼近。
刘素娥后退一步,龚言便向前一步,刘素娥后背紧贴着墙角,见无路可退,心中大骇,慌乱之中,熄灭一盏蜡烛,拿起烛台对准自己。<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