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庞吉想通了,刘素娥心里倒是挺欣慰的。只要她这位二舅能够想通,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是什么问题了。
“两位表弟尚且年幼,在家里替有钱人家打短工,终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舅舅倒不如同舅妈二人带他们来皇庭。
住在兄长府中,在兄长府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自家人也好商量。
至于两位表弟,本宫已经同兄长商量好了,由兄长出面请先生来府中教他们念书。将来也好考取功名,有个一官半职,也好光耀门楣。
请先生的事,包在本宫身上,无需舅舅操心。如此安排,舅舅以为如何?是否妥当?”刘素娥道,庞富、庞贵两小儿,聪明伶俐,之所以没能顺利的走上科举取士这条路子,那是庞吉没有好好教导的缘故。
既然种子是好的,土壤不好,那换块地方,换个土壤,也就是啦!怎么说,她同庞富、庞贵两小儿,血浓于水。将来他们二人若是成器,也好匡助她,保卫大顺王朝的大好山河。
“还是德妃娘娘看得远!舅舅也没别的本事,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个样子了!若是庞富、庞贵两犬子,将来能够成器的话,舅舅心里也知足了!德妃娘娘的提携之恩,舅舅没齿难忘。”庞吉激动道,庞富、庞贵两小儿,若是能够重新振作起来,用功读书,将来光耀门楣,他心里便无憾了!
“别光说些漂亮的话语,皇庭不比华阳老家人少简单,舅舅往后一家人住在兄长府中,若是没有什么事,最好不要带着家人上街溜达,呆在府中倒是比较好。”刘素娥道,皇庭命案,她心有余悸,庞青同陈魁教场比武,要了陈魁的性命。
陈王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寻茬,但她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陈王对此不会善罢甘休。
她可不希望,自己同陈王间的个人恩怨,搭上庞吉一家人的性命。
“这皇庭乃天子脚下,应该更太平才对,德妃娘娘因何如此叮嘱?”庞吉不解道。
“先前皇庭出了命案……”刘素娥担心庞吉一家人,今后不慎踩雷,便把皇庭命案前因后果,以及庞青同陈魁教场比武一事,全部告诉庞吉。
她别的不怕,就怕陈洪仁专挑软柿子来捏,若是庞吉一家人能够安安静静的,呆在刘府中,倒是平安无事,陈洪仁不会蠢到让人上门欺负庞吉一家人。
“舅舅初来乍到的,对皇庭的街道并不熟悉,哪里敢乱跑,还怕走丢了呢!至于拙荆更不用操心了,只要丢些事情,让她忙着,便能把她捆住。”庞吉道,在皇庭流浪了几天,他都有阴影了,哪里还会没事跑出来溜达。
“既然如此!家宴过后,本宫便会吩咐兄长,安排可靠的家丁陪着舅舅回华阳收拾一番……”刘素娥道,庞吉来皇庭有几个月了,若是再不催他回去,只怕是要过年了。
到时候一忙起来,庞富、庞贵二人进学的事,便要耽搁了!这仅是次要的!
就怕庞富、庞贵二人不学好,庞吉不在家里,没有人约束他们二人,张氏一人在家里,又惯着他们。两表弟年幼无知,又生出许多事端来,不好处理!
……
华阳县。
眼见得庞吉前往皇庭已经数月,却音讯全无。张氏心里便不安了起来,担心他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心里隐隐约约的开始后悔,当初催着庞吉去皇庭寻刘素娥。
若是庞吉没有去皇庭的话,他们一家人生活上虽然清贫了些,但一家人住在一起,日子虽然苦了些,倒也其乐融融。
庞富、庞贵二人,到底年幼,庞吉去皇庭迟迟未归。他们两兄弟心里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庞吉不在家里,反而觉得没有人约束他们二人,日子过得倒更加的逍遥自在。
他们二人,不知哪儿听说了,集市上倒卖蛐蛐,能够赚大钱,便开始心动了。想露两手在阿爹、阿娘跟前炫耀一番。
兄弟二人合计着,每日打短工赚来的钱,直接倒卖蛐蛐,好赚些快钱。
前几日两兄弟,通过倒买蛐蛐,倒是赚了一些银子。二人本来也仅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若是亏了银子便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