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欧阳讹谬以为夏景谅的翅膀有些硬了,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日后难以控制,自己一家人迟早是要遭殃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先发制人呢?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这一日,欧阳讹谬把自己的几个孩子叫去了闲客轩,父子几人坐在一起,密谋除掉夏景谅,立欧阳讹谬为乌陀国新君大计。
“如今主上对咱们父子几人有所芥蒂,咱们父子几人,应早作打算才是。”欧阳讹谬在几个孩子跟前,起了个头。
如今他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夏景谅对他言听计从,纵然是国君,却没有任何话语权。
大到国家大事,小到文武百官的升迁贬谪,都由他欧阳讹谬一人说了算,他做出来的决定,夏景谅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阿爹!那夏景谅整个人废物似得!从他登基以来,什么政绩也没有。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还”欧阳苍穹不满道,整个国相府的人都知道,他头顶着一片绿草原。纵然他同梁紫娟之间感情一般,但梁紫娟的移情别恋令他愤怒不已,却因为夏景谅的缘故,让他不得不忍气吞声的。
府中的下人,当着他的面,客客气气的称呼他大公子。背地里却讽刺他“大草原”,对于这些暗中指指点点的下人,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没有。
毕竟整个国相府的下人,都在嘲笑他!议论他!他总不可能为了这事,把整个国相府的下人都给灭口吧?
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对他不利不说,整个国相府因为他的行为,导致国相府名声扫地。这么做对他来说,除了泄愤外,没有别的意思。
做为国相府的长子,他最会权衡利弊,不可能为了此事因小失大,伤了国相府的体面。
“这些事情,为父早就知道了!只是紫娟那丫头是你媳妇儿呢!为父是害怕伤害到你,才迟迟未做决定。
今日之所以叫你们兄弟几个前来闲客轩,是因为,此事关系甚大,已经开始威胁到,为父在朝上地位。”欧阳讹谬看了一眼欧阳苍穹后说道。
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他做梦都想坐在上面,只是这乌陀国的天下是夏家的,并非他欧阳家的。
他身为国相,离皇位仅一步之遥,若是再不往前看的话,他的人生似乎没有什么奋斗目标,变得毫无意义起来。
试观夏景谅,不满三周岁便被他扶上国君的位置,若不是他的支持,那夏景谅怎么可能稳坐国君的位置呢?
回观前朝,从匡扶君王,到登基自立为国君的,比比皆是!欧阳讹谬以为,乌陀国能有今日的繁荣,全是他的功劳。
“阿爹!其实儿子同夫人之间,早已形同陌路了,并无半点夫妻情分!牺牲夫人性命,若是能够让阿爹称帝的话,那儿子一切听从阿爹的安排!
夫人也仅是身上的一件衣裳,没了再换一件便是啦!”欧阳苍穹道,他同梁紫娟之间,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每日在阿爹,阿娘跟前装作恩爱的样子,着实累得够呛。
他心里头早就想着休掉梁紫娟,打算另娶,只是他们夫妻二人成婚不到一年,梁紫娟并未犯“七出”之罪,他眼下没有什么更好的借口休掉梁紫娟,只好就这么放着。
如今,阿爹有称帝的野心,他刚好借此机会讨好阿爹,若是行动成功的话,将来也好在阿爹跟前博得一份人情。
若是梁紫娟在这结骨眼下,发生意外,那他更是求之不得。妻亡续弦另娶,名正言顺!并不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若是如此甚好!紫娟那丫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既然夏景谅迷恋她。那就由着他们,唔儿可得多忍耐些,咱们好名正言顺的处置他们二人!”欧阳讹谬道。
“不知阿爹心里有什么计划,不妨同儿子们说说,咱们心里也有个底,好接应!”老二欧阳苍裘道。
“那废物总是趁为父不在府中时,打着探望为父的幌子,同那丫头私会!既然如此,咱们就将计就计”欧阳讹谬把心里的全盘计划同孩子们说了一遍。
此时,候在闲客轩外头的梁紫娟听完父子几人的对话后吓了一跳。原本她有事前来闲客轩寻欧阳讹谬,此时得知欧阳讹谬父子全盘计划,她怕被里头的人给发现了,便悄悄地溜回自己的寝室。
待心神安定后,她便带着自己贴身侍女怡如,以购买胭脂水粉为由,离开国相府后,乔装打扮一番,溜进了皇宫。
夏景谅在御书房中,无心批阅奏章,满脑子都是梁紫娟的身影。仿佛她此时,就站在他跟前似得。
“启禀国主!梁夫人求见!”在夏景谅胡思乱想之际,内侍进来御书房,向他禀报道。
“梁夫人?在哪?”夏景谅得知梁紫娟进宫见他,他心里激动坏了。巴不得梁紫娟即刻站在他跟前!
“在御书房外头候着呢!”内侍回道。
“快快宣!”夏景谅激动的离开了案前,冲出了御书房。
未待内侍宣梁紫娟进来御书房,夏景谅已经到了梁紫娟的跟前。
“妾身见过陛下!”见夏景谅站在自己跟前,梁紫娟慌忙向他行礼道。
“免礼!”夏景谅道。
“谢陛下!”梁紫娟谢恩道。
“梁夫人此番前来见孤,有何要事?”夏景谅道,见梁紫娟一副着急的样子,他瞬间察觉到国相府,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国君”梁紫娟向夏景谅使了个眼色,看了一眼夏景谅身后的御书房。
夏景谅瞬间会意,便寻了个借口,带着梁紫娟进了御书房。
“现在可以告诉孤,国相府发生什么事了吧?”夏景谅毫不犹豫的把梁紫娟,揽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