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陈海昌便同陈洪仁恩断义绝,断了父子情谊,蛐蛐市场所获得利润便不再上交。而陈洪仁自知理亏,怕事情闹大,便没有同陈海昌计较蛐蛐市场的收成。
他原本以为陈海昌这个小儿子不学无术,性格柔弱,只有他说话地分,没有陈海昌反抗的余地。
并没有想到陈海昌先前的柔弱只是装给他看的!了解陈海昌的一切之后,陈洪仁的肠子悔青了!
见自己的阿爹无情无义,为了控制自己,不择手段,踩到了他的底线,陈海昌打算把蛐蛐市场的内幕,以及陈洪仁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刘素娥。
并在刘素娥跟前承认了,他是陈洪仁最小的儿子,先前不懂事,为虎作伥,犯了很多错事。
而刘素娥自从得知陈海昌是皇庭那头的人,便已经开始怀疑陈海昌是陈王府的公子哥。只是,在陈海昌没有承认之前,她也不便揭穿这些烂事。
眼下最痛苦的人,便是陈海昌。一夜之间,让他失去了至亲,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位时时对他嘘寒问暖的阿娘了!
相较于陈海昌的几位兄长,陈海昌处事方面还算比较灵活的,并没有他的几位兄长,那般狠辣。
在华阳县呆上一些时日,把蛐蛐市场幕后的操控者,了解了个清楚,刘素娥便同龚言等人一同回皇庭。
只是她已经被陈王府中的人,给盯上了,若是不乔装打扮的话,估计很难活着回皇庭。她已经从陈海昌的口中得知了,陈洪仁要杀她的意图。
本来陈洪仁是让陈海昌结果她的性命,陈海昌没有照做。陈洪仁恼怒成羞,便借故命人杀害了他的阿娘。
先前刘素娥以为自己的姥爷,庞统才是人世间最凉薄的人,可得知陈海昌生活中的琐事之后,她才发现他的姥爷同陈洪仁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海昌虽是陈洪仁的小公子,刘素娥得知真相后,并没有排斥他。见他坐在自己跟前,把自己给灌醉了。刘素娥除了让刘言照顾他之外,也没有别得法子。
刘素娥回皇庭这一日,陈海昌并没有前来送行,却暗中一路上默默地护她回皇庭。
在离开华阳县时,一切都正常,刘素娥已经让刘言等人,仔细检查了下马匹、干粮等,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可当刘素娥骑着马匹,行至峡谷时,她的马匹却受了惊吓,发了疯似得,朝山间深处跑去。
对此突发事件,刘言等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即刻骑着马儿追赶,试图揪住那匹发疯的马匹,却一直追不上。
毕竟刘素娥所骑的这匹马儿,可是上等的枣红马,刘言的大白驹哪里追得上。
而那匹发疯的枣红色马匹,在众人的追赶下,更加慌张,跑得就更快,而骑在马背上的刘素娥,早就吓出一声冷汗来了。
眼见得马匹要驼着她跳下悬崖了,在距离悬崖十来米的地方,刘素娥果断的从马背上跳下来,此时,一道白影闪到她身旁,顺利的接住了她。
与此同时,一道飞镖飞了出去,把枣红马给扎伤了。
惊魂未定的刘素娥,怕被人说闲话,慌忙从那人怀中闪开,小心翼翼地走向她的枣红马。
“萧!萧”见主人朝她走来,受伤的马匹发出了哀鸣声,似在向主人求谅解。
刘素娥走到枣红马跟前,才发现枣红马的屁股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偷地扎了一根毒针,她欲伸手拔去毒针时,那白衣书生慌忙制止道:“别动!银针有毒!”
刘素娥慌忙缩回了,伸出去的小手:“枣红马受伤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德妃娘娘,还爱惜这匹枣红马,不如把它交给在下医治,在下用自己的坐骑,换你的枣红马如何?”陈海昌大方的说道,眼下刘素娥的坐骑受伤,除了换坐骑,还能如何?
“多谢兄长美意!本宫哪好意思夺人所爱,既然兄长能够医治马匹,那本宫便把枣红交给你。”刘素娥道,她哪敢骑着陈海昌的“黑风”回皇庭,即使陈海昌是真心想把“黑风”送她,她也不敢骑呀!
万一有心人趁机,胡言乱语,黑她一通,赵宗钰若是听信了莫须有的事情,岂不同她闹翻?
陈海昌见刘素娥不愿意骑他的“黑风”,他便拿出洞箫,吹了几下,一匹同“黑风”有几分相似的黑马向他跑来了。
“既然娘娘不愿意收下在下的黑风,那么这匹马儿便送给娘娘充当脚力。”陈海昌道。
“兄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刘素娥问道。
“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娘娘不必介怀,后会有期!”说完,陈海昌骑着他的“黑风”消失在峡谷间,刘素娥则一脸感慨的望着他的背影
从此以后,绿林中又多了位“铁扇书生”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