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崔永进手中的佩刀划过他的衣袖时,他便用手中轩辕剑,挡住了刺向孙兴的刀锋。瞬间,戴着面纱的人便同崔永进打了起来,没两个回合,崔永进手中的佩刀,便被戴着面纱的人手中的轩辕剑给整落了,他虎口一麻,也跟着脱臼了。
还未待崔永进反应过来,拾起掉落地上的佩刀,那戴着面纱的人直接把轩辕剑,架在崔永进的脖子上,此时,崔永进才发现架在他脖子上的是轩辕剑。
“吾皇万岁!万万岁!”崔永进吓得脸色煞白,慌忙跪地叩首道。因为轩辕剑的主人,就是当今圣上赵宗钰。而他还用佩刀划破他的衣袖!
“哼!你眼里有朕吗?”赵宗钰摘下面纱道。
“臣罪该万死!做了不该做的事!”崔永进一脸沮丧道,若是赵宗钰能够给他留一条生路,他倒是愿意伏法呢!
如今人海茫茫,离开皇庭后,崔永进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甚至都想不通当初在皇庭时的那分自大跑哪去了?
“你现在才明白?若是单单金鱼桥涂石蜡一事,朕或许还可以原谅你!可你不该拿宫人的性命开玩笑!皇子犯法,庶民同罪!你可明白?”赵宗钰冷声道,崔永进残害宫人的性命,他岂能坐视不管?
当然,金鱼桥涂石蜡一事,差点伤及他皇儿性命,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若非刘素娥跟在后头,救下二皇子的性命,那他同自己的皇儿岂不是阴阳两隔?
他到了而立之年,膝下就这么个皇子,而崔永进居然对赵启政下毒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把知情的宫人都给杀害了!难道这些宫人命贱,活该死吗?
身为君王,他若是不能保护好自己皇儿和宫人,那么他便不配坐在龙椅上!此时,拿宫人做文章,也仅是为了体现他的皇恩浩荡罢了!
“臣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受到应有的处罚,无话可说!可臣的家人并没有参与此事,陛下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崔永进道。
“谋害皇子一事,按照大顺王国的律法来处理!朕纵然是一国之君,也无法徇私擅自修改大顺王国的律法!
你身为大顺王国的臣子,对大顺王国的律法的理解,应该不会陌生吧?”赵宗钰道,崔永进犯了事,触犯了大顺王国的律法,才来向他求情。早些时候干嘛去了呢?
“谋害皇子斩立决,所有的财产充公,家人悉数流放”崔永进一脸绝望的呢喃道。
“不过,朕可以不追究崔昭华的责任,让她安然无恙的在宫中度日!”赵宗钰道,他肯放过崔曼美,无非就是用崔曼美做交易,让崔永进自己权衡一番。
“可臣府上仅一小儿年满七岁,乃妾室所出,陛下能否手下留情,放过臣的七岁小儿?臣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感念陛下的恩德!”崔永进向赵宗钰不停的叩首道。
“孙爱卿以为此事,朕要如何处理比较妥当?”赵宗钰道冷脸望向孙兴道。
“臣以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崔将军嘴上感念陛下的恩德,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先前,崔将军谋害二皇子的时候,可曾考虑过陛下到了而立之年,膝下仅有二皇子殿下?”孙兴拱手道,此时,他惊魂方定,若非赵宗钰突然出现救了他的性命,恐怕此时,他早已成为崔永进的刀下鬼了!
赵宗钰同崔永进说话时,他静静地候在一旁察言观色,发觉赵宗钰并没有打算放过崔永进及他的家人,毕竟谋害二皇子一事,非同小可,赵宗钰若是从轻发落的话,难保其他有野心的人,会不会趁机效仿。
赵宗钰碍于面子,没有明说看向他,作为臣子的,自然是要站在赵宗钰的立场看待问题,更何况,赵宗钰方才救了他的性命呢!
“你!”听完孙兴的话,崔永进的心彻底凉了!本来他心里还存有一线希望,经孙兴一番挑拨后,只怕赵宗钰是不会放过他家人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他已不报任何希望了!
“犯了事,就要考虑后果,崔将军谋害二皇子和德妃娘娘时,难道就没有考虑后果吗?”孙兴冷笑道,有赵宗钰在场,他什么也不怕,心里反而很希望,自己能够把崔永进给激怒!
如此一来,以崔永进的性格,必然不会同他善罢甘休,欲杀他而后快。而赵宗钰在场,崔永进又怎么能够杀得了他呢?
崔永进若是果真拿起手中的佩刀砍他的话,便是御前行刺,不把赵宗钰放在眼里,那又是罪加一等了!
孙兴的话音刚落,怒火中烧的崔永进,手里的佩刀不顾一切的砍向孙兴,企图让孙兴陪葬!
“大胆崔永进!竟敢御前行刺!还不速速拿下!”赵宗钰用手里的轩辕剑,再次镇掉崔永进的佩刀,如此一来,崔永进双手便全部脱臼,毫无反击之力。
随着赵宗钰一声令下,张羁很是时候的带着护卫,把崔永进给控制住,送去了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