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娘同娘家人闹翻后,同阿娘王瑶和弟弟韩文忠断绝来往。而王家少主王诚因娘子韩月娘,不待见王瑶、韩文忠母子二人,因此,他尽管家财万贯,见王瑶、韩文忠母子二人过得清贫,亦不愿伸出援手暗中支助母子二人。
待到韩文忠考中状元,王诚背着韩月娘置办了些礼物,悄悄地上门讨好王瑶、韩文忠母子二人,不曾想碰了一鼻子灰,王瑶当着王诚的面,把他送来韩府的礼物,全部给丢门外去了!
在王瑶跟前,王诚心疼礼物,却不敢同自己的泰水顶嘴,或是不满,他只好俯身忍气吞声地,把王瑶丢至门外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拾起,然后,带着礼物灰溜溜回去了。
而韩月娘在王家娇生惯养惯了,王诚的父母见韩月娘从娘家带来许多嫁妆,平日里虽不让韩月娘管家,可对她又极好。
先前见韩大员外把所有的财产,都充了韩月娥的嫁妆后,家道瞬间没落。甚至韩大员外过世后,韩家人连棺材本都出不起,还要让韩文忠前来王府借银子。
对此,韩月娘是不念旧情,一口回绝了。王诚的父母二人,见韩月娘如此,便知她寡情薄意。
而韩月娘凉薄的样子,正中韩家家主王青山和韩家主母许朝云的下怀,他们二人刻意不闻不问,躲得远远的!默认了韩月娘的做法,毕竟韩家自打韩大员外病故后,便没有一个可以撑门面的,韩家没落,那是迟早事。
王家家大业大的,同王家接触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因此,王家自然是不愿意同没落后的韩家沾亲带故,怕有韩家这门穷亲戚,自己在圈子里被人笑话。
此番,王诚私下前往韩家送礼,攀亲戚被拒,甚是懊恼。他提着礼物,垂头丧气的回来府中。
韩月娘不但不宽慰王诚,得知王诚背着她送礼去韩家道贺被拒后,还臭骂王诚一番。王诚此时正在气头上,平日里虽然惯着韩月娘,可这次,他面子挂不住,又见自己同韩月娘成亲许久,仍无所出,心中懊恼,便同韩月娘大吵一顿,就差没大打出手了!
王诚的爹娘,闻讯赶来王诚和韩月娘的住处,见韩月娘泼辣的样子,少不得责备韩月娘一番。
韩文忠高中状元,王诚去韩家送礼,本就是王青山和许朝云的主意。如今见儿媳一副泼辣的样子,这般没规矩,同王诚婚后,一直无所出,二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厌恶她。
“整个川崎县最凉薄的娘子,就数你韩月娘!我那亲家翁,亲家母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六亲不认的小娘子呢!
亲爹病故不服丧,丧葬费连个子儿也不用意出!若非诚儿心里不忍,偷给了十两银子,恐怕我那亲家翁身后事,连个棺材板都买不起呢!”许朝云一脸厌恶道,若不是韩文忠中了状元,她和相公二人也不会让王诚拉下面子,暗中置办礼物送去韩家。
儿子在韩家碰了一头灰,作为大娘子的韩月娘不安慰相公一顿也就罢了!居然对还对王诚一副泼辣的样子,她作为王诚的生母,又岂能不气?
“婆婆!您话不能这么说呀!想当初为了这个家,媳妇可没少付出呀!家里头的亏空,月娘可没少拿嫁妆贴补呢!
婆婆今日怎么倒反过来责备儿媳呢?儿媳如何凉薄啦?自打儿媳嫁入王家以来,也没少替王家操心!儿媳冷若娘家那头的,还不是替王家着想?”韩月娘同相公王诚吵了一架,却被婆婆许朝云,指着鼻子责备了一番,她心里头甚是委屈。
先前,公爹和婆婆对她一直很和善,不曾像今日这般凶神恶煞地,指着鼻子责备她。
“韩月娘!我王家这么多年以来,还未曾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妇道人家呢!自己怕娘家连累,不孝顺爹娘,倒反过来指责我王家的不是了?
我王家!家大业大的!富可敌国!怎会拿你的嫁妆贴补家用呢?韩大娘子!好大的口气呀!还真以为自己的嫁妆比咱王家的家业还大呢!真是笑死我也!
今日嫁妆一事,在我同夫人跟前提提也就算了,倘若韩大娘子,嘴巴不严实跑去外头胡说八道,说三道四的话,可别怪公爹我没好好提醒过你!
若非你同韩家那头关系闹僵,我同你婆婆又何须让诚儿提着礼物,巴巴地前往韩家呢?你倒好!相公吃了闭门羹,不好好安慰一番,还撒泼!”王青山一听韩月娘提到嫁妆,补贴家用一事就来气!
那是先前,王家名下的店铺,经营出现困难,资金周转不过来,才求着韩月娘拿些嫁妆出来补贴的!
却不曾想,韩月娘老拿这说事!这本来就是王家的一道伤疤,韩月娘却不识趣非要在伤口上撒盐!
“想当初韩家到弟弟手中便没落了,月娘不同娘家的人交往,公爹和婆婆也都是赞同的呀!怎么,今日见弟弟有了些出息,便上赶着讨好了?没能讨弟弟欢心,又赖到月娘头上来了?公爹和婆婆还真会做人!看来王家的家主,可不是白当的!”韩月娘嘲讽道,想当初公爹为了弥补王家外头的亏空,同婆婆二人,可是求着她拿出嫁妆救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