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李小青正脸色青白的被绑在铁制的座椅上,身上各种刑具虽然已经摘除了,但是她的身上所能看到的位置还是留下了可怖的痕迹。
似乎也有人把周围打扫过了,甚至好心的给她套了一件白色的筒子衣,某些肉眼可见的部分隐约都在渗血,要是现在直接为她除掉捆绑的皮制带子,她可能会当场去世。
“你来了……”见门口有个气质非凡的男人走进来,在她的面前站定,这个经过一夜折磨的乡下女人,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睛此时都蒙着一层石灰状的物质,那是受刑过度的后果,但是并不影响视力,只是神智会模糊。
“认识我?”秦伯异站在不远处,解开了袖扣,对面前的女人反而还有了几分敬重,毕竟没多少人能走过这么多刑罚却没开口求饶。
“呵……呵呵……”那个女人笑的有几分勉强,她说“我、我,不认识你,但是我知道,迟早、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秦伯异并无表示,伸手示意让她继续讲,自己洗耳恭听,结果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开始慢慢的说当年的事情,让大家都深感意外。
根据旁边的专业记录员表示,如果李小青不是受过专门训练,那么这个女人接下来所说的一切,应该都是真话。
“我跟他,认识了十几年,他是为了我,才去偷孩子的,我不会生孩子,他不嫌弃我……我好多次都跟他讲啊,我讲偷人家的小孩子,太缺德了,我们有手有脚,我们自己可以挣钱,大不了再去跟人家领一个,或者实在不行,可以买一个回来,他都、他都听了。”
女人回忆起来往事,脸上竟然还有种幸福的笑,但是下一秒她的脸色就开始狰狞了,“他当过兵逃回来的,那几年经济形势不好啊,他一路逃荒回来受了好多罪。我们一起躲在深山里熬了好几年,打些野味儿跟一户人家换钱财,我以为那就是苦日子,熬过来就好了,但是我没有想到那竟然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了。”
女人激动的闪着泪光,仿佛在回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
“他真的!真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接那最后一单生意!他带回来了一个女的,她都十四岁了,她不是个孩子了!!!”
李小青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声音可怖凄惨。
等哭够了,她又说起来那个男人好的一面,反复的说,但是一提起来被拐卖来的女孩儿,她就开始发了疯似的骂她的男人,往死里骂那个拐走了秦希儿的人贩子。
秦伯异也不打断她,就让她发泄式的辱骂,等她骂够了才提点她讲重点,绕了回来之后,终于再次讲到了后来的故事。
“那个西西,她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干净了,我当年看着……说真的,心里有些难过的,我有人疼,她没有。可是她来了之后,我就没人疼了……”
女人痴痴的笑,可她笑的疲惫不堪,笑的比哭还难看。不得已,黑衣人掰开她的嘴往里喂了一针葡萄糖,李小青缓和了一阵子,才有力气接着说。
“她死的时候,年纪不大,我忘了她是多久死的。”
“她年纪太小了,生个孩子几乎要了她的命,孩子还是我接生的。我男人表面上是不在乎西西,可等她真的死了,他就魂不守舍的整天抱着那个孩子,一天天的开始发呆,丢了魂一样坐在床前神神道道的。”
“他开始变了个人,明明我们最后一单收了很多钱的,但是他总觉得不够。他觉得西西的孩子,那得当成公主来养才对,他就开始拼命的出去挣钱,什么脏活累活只要钱多他就干。”
“可他以前不这样的,他就是因为好吃懒做才走上的歪路,在部队里受不了没日没夜的训练才当的逃兵啊!但就是因为那个来了不到一年的西西,他疯了,他疯了!你知道吗?!疯了……他们都疯了……”
“他那时候,每天回家……回家都在、都在抱孩子,李昊天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女儿绑在身上去工地干活,弄得我都不敢跟他讲。”
“我不敢跟天儿说,其实西西怀那个孩子的时候总在肚皮上刻字,刻妈妈,还有爸爸,尤其是写了一身的哥,那手劲儿大的快把肚子扎穿,血流的满身都是,羊水都戳破过。她的胳膊上、腿上、手上,只要手里抓的有东西,她就往身上刻字,西西像是害怕自己忘掉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