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洲觉得老爷子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似乎看出了什么?
他只能无视这眼神,跟大家又说了说山上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有不能去的几个地方。
老花和花跟班坐在山洞口跟花花玩耍,又像是认真地听着大家的谈话。
几个孩子也不怕它们,偶尔摸摸它们的脑袋,又跟花花在那嬉戏。
这一夜,没再有山下那可怕而撕裂的叫喊声,可,面对山上的寒冷,还有狼嚎声,大家也睡得很不安。
第二天一早,几家人都顶着黑眼圈爬了起来。
山洞口的栅栏是肯定要做起来的,孙九洲那边早就做好了,而且里面隔出了两个房间,如今人多了,他就跟雷子住一间,三屯叔和三屯婶住一间,今儿只需再隔出两个地方,让二虎他们一家住。
一早起来,篝火燃起,周氏煮了一锅野菜粥,吃过早饭之后大家忙碌起来。
王小夏今天还得给小蝶下第二次针,大家都带了被褥和床单上来,加上山洞里有火,昨晚还算好,但是要下针这里恐怕不行。
于是,她找到山洞口砍树的老酒“老酒大哥,能不能借你们的地方用用,我要给这小丫头下个针。”
孙九洲是打算把山洞口这几棵大树都砍了,这样也能让大家可以看远一些,有危险尽快逃离。
听到女人的声音,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她。那张脸没戴面巾,虽然不好看,却不会让他有任何反感。
王小夏见这男人打量自己,她没不客气地看着他。
可惜,原身没见过那个男人,她也没法完全确定他是不是孙九洲,不过,只要他们没有恶意,她不介意交多几个朋友。
“好!”孙九洲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他的声音真有磁性,像是大提琴的音弦,王小夏心里赞了一句。她被这样的感觉吓了一跳,转身回到山洞口。
孙九洲昨天没注意看,今儿认真看看这小姑娘,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图图见老酒叔盯着小丫头,他赶忙上前挡在了小丫头前面,像大哥哥一样防备起来。
孙九洲把视线转移到图图脸上,这孩子脸上也有块那么碍眼的疤,可,看着他也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王小夏发现老酒看小团的眼神也不对劲,她好奇地问了一句“老酒哥认识他们吗?”
孙九洲认真地想了想,终究没想起来什么,他摇了摇头说道“感觉像见过,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
图图一听,担心地拉住了娘的手。
王小夏防备地看着老酒,都把小团子的脸弄成这样了,怎么还能认得出来?
除非这老酒是小团子家的亲戚?
孙九洲察觉到女人防备的目光,立马微笑着说道“我们走南闯北见的人多,很多就只是一面之缘,想不起来也正常。走吧,别耽搁了孩子。”
王小夏对这话半信半疑,她抱起小蝶去了旁边山洞,山洞有栅栏,小团子把被单垫上,老酒把火加大一些,小团子又回去把药箱拿来。扒了小蝶的衣服,她跪在地上认真地给小蝶下针。
小蝶乖乖地躺在那里,手里拉着图图哥的手,痛的时候小脸皱了皱,却一直没吭声。
这是小蝶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下针,这次的穴位也会带着痛,王小夏担心小蝶会受不了,下针的速度会尽量快些。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王小夏汗水密密麻麻的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