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挽匆忙行礼“臣女许挽拜见昭月公主。”起身后,她倒了一杯茶递给昭月,“昭月姐姐,不好了,昭和她昨夜抢了我的正夫鹿灼入宫,今日竟直接要大婚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昭月姐姐,你快拿个主意啊。”
昭月没接茶水,一巴掌拍在檀木桌上,吓得许挽身子一抖,茶水差一点就要撒出来了。
“急什么,我都没急,你有什么好急的,昨儿个那帮子腌臜货明是答应了本殿,去接我父君出那水深火热之处,怎奈其转头就背叛于我,告诉了她,现下又发生这样的事,你得容我好好想想。”
许挽晓得她心下烦躁,也不敢多言,只道“太皇贵君福气向来比旁的人不知道大了多少,定是知道姐姐的难处的,下次姐姐再寻个由头,找个可信的人接太皇贵君出来便是了。”
说了那么久的话,许挽有点渴,就微微抿了一口茶杯里的水。
昭月听见她这一言,心里熨帖了不少,抬头道“也罢,如今你的事更重要,你可有什么好计策,想必大学士在你出府前早已将锦囊妙计交予你了吧?”
许挽斜着唇角笑“姐姐真是神机妙算,我母亲叫我们……”
昭月听完,皱起眉头“这件事要是鹿灼不配合可就无法行事了。”
许挽奸笑“鹿灼有多么讨厌昭和,我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这一方子不必担心。”
昭月拿过许挽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声音清脆。
“那便好,今日这昭和别想舒服到哪里去。”
许挽脸上浮起尴尬,那杯茶……是她先前喝过的。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今日女帝很心情很好,这是宫内许多人心里一致的想法。仪元宫,其是皇宫内处理衣物、装饰品等杂物吃穿住行之地。
昭和看着面前摆着的两套红衣,眼睛都快笑没了“羌芜,这两套喜服可是我前些日子就命人着手准备的,这尺寸也是按照他的穿衣的码子裁剪的,他定会惊喜。”
羌芜也为她高兴“君上和哥儿二人总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昭和摸摸羌芜毛茸茸的脑袋“乖,你这话说的喜庆,等会你就去领赏,再过不久那群老匹夫就要入宫了,啧啧啧,我现在就想看看他们那有如调色盘般变幻的脸色了。”
巫酒如鬼魅般站在昭和后面“君上,许挽入了青鸾宫。”
昭和她们早已习惯了他的作风,也不觉得奇怪,“看看她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鹿灼那里没有什么异样吧?”
巫酒摇头“弄琴守在那。”
“嗯,那就好。”
仪元宫外,男侍挡住纪寒的去路“质子爷,你不能进去,君上在里面。”
纪寒一身红衣,长发飘飘乎,他往里头不停地张望“昨儿夜里多亏了君上派人送我回来,要不然我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要亲自向女君道谢,你别拦我了!”他气的往地上跺脚,活像个要不着糖吃的孩童。
男侍很无奈“没有君上的通传,质子爷还是不要在宫内乱跑才是。”说的话渐渐小声了些,“要是惹怒了君上,你和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懂吗。快走快走。”
外面的嘈杂声还是传入了内宫。
昭和抬起步子走出来,就看见纪寒正扒拉着仪元宫外的宫墙,貌似是想要翻过去,下面的几个男侍拉着都拉他下来不得。
“都在干什么。”
女君的声音传来,几个男侍立马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低着头行礼“奴参见君上。”
其中一个男侍走出队列道“回君上,质子爷跑来说要进仪元宫面见君上,奴已经拦过了,奈何质子爷不听,非要进去。”
纪寒看到昭和出来了,眼波流转间,脚下一踩空,从墙上摔了下来,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昭和眼角一抽,元国水土不错嘛,你看人家滋养出来的人,就是……与众不同了些。
弄琴道“还不快将质子爷扶起来,你们几个将他送回去,让他好生休养。”
没等男侍动作,就见纪寒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昭和身边,拉住她的袖子“昭和,谢谢你昨日派人送我回来。”眼神娇羞不已。
其余的人嘴巴大张,那里面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女君不愧是女君,这就把人给拿下了?可这质子爷不是昨日才来昭国的吗?那么迅速的吗。
昭和眼角接着一抽,好家伙,我什么时候派人送你回去了,还有,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可是有正夫的人,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将纪寒的手弄下去“质子爷要是还偷偷跑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把他给我送回去,严加看管,要是让他跑出来了,可仔细你们的皮!”纪寒不依“昨儿夜里女君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纪寒是你的,要……”
昭和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都瞒不过我!现在你给我安分些,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拉下去砍了。”
威胁说是威胁,可若真的惹恼了她,她是干得出来这件事的。
纪寒也学着她,对着她耳朵孔道“纪寒记住了,那昭和也要记得来找我。”
昭和耳朵内一阵发痒,转头间却看到面前少年微红的脸颊,还身穿一身红衣,红衣衬的他更加肤如凝脂,像极了……穿上嫁衣的鹿灼。
她摇摇头,稳住了心神,冷冷道“来人,把质子爷带回宫去,不许他出来。”<divid="er_ip"><b></b>